“封马氏援永世侯,食三百户……赐华服……赐仪……赐驾……赐钱百万……
擢升马援为丹阳都尉、镇东将军,领玄山军……”
马援虽然是在阴识之后封侯的,但是因为其功勋卓著,鱼禾特地为他加了一百户食邑。
此外,马援的将军职位,也高于阴识。
阴识的镇军将军和马援的镇东将军,看似都有一个镇字,可是档次却差了一些。
镇军将军属于杂号将军,镇东将军却是领军将军。
领军将军,必领一军,杂号将军就未必了。
当然了,鱼禾手底下就这么几个能用的将军,也不存在谁能领兵,谁不能领兵的事情。
但具体的高低,鱼禾得给分一个清楚。
文武们听到鱼禾对马援的封赏,更加震惊。
他们震惊的不是鱼禾对马援的封赏,而是鱼禾封完了阴识封马援,全然不提鱼蒙和鱼敖,明显不是出了披露,而是鱼禾没有封鱼蒙和鱼敖。
这怎么了得?!
待到礼官高呼着要宣冯异的封赏的时候,冯英忍不住站了出来,躬身一礼,正色道:“主公,臣有话讲!”
文武们齐齐盯着鱼禾,静等鱼禾的反应。
依照礼仪,这种大赏群臣的时候,就不该奏事。
一旦奏了,那就有扰乱大礼之嫌。
鱼禾抬手示意礼官停下,盯着冯英笑问道:“何事不能等到封赏大典结束以后再说?”
文武们见鱼禾态度还算客气。
于是乎一个个纷纷站出来,向鱼禾一礼,齐齐正色道:“主公,臣等有话要说!”
鱼禾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但还是故作不知的问道:“诸位这是怎么了?是觉得我祭祀有瑕,还是觉得我此前封赏中有何不妥?”
冯英仰起头,盯着鱼禾沉声道:“主公原何没有封赏两位王叔,可是两位王叔犯了什么大错?”
鱼禾淡然笑道:“两位王叔不曾犯错。”
冯英听到这话,立马道:“即使如此,主公为何没有封赏两位王叔?”
鱼禾笑着道:“两位王叔入江南至今,并未有大功于社稷,自然无法封赏。”
冯英忙道:“可他们是鱼氏宗亲,仅凭这一点就足以得到封赏,不然于礼不合。”
一众文武纷纷跟着点头附和。
鱼禾感叹道:“我知礼,也守礼,但绝对不会盲目的守礼。与社稷有功者,升迁难,身居高位更难;与社稷无功者却屡屡升迁,得高官厚爵如探囊取物。
长此以往,身居高位者,皆是与社稷无功者,与国何益?
长此以往,谁又愿意与国立功?
有鉴于此,我才改了礼数,取缔了对宗亲的封赏。
我要让我治下所有人都明白,高官厚爵,不是宗亲的私物,而是有功者居之。
我也想让我治下所有人都知道,我鱼禾不计较一个人的出身,只看他在我治下的功过。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这跟前汉鼓励天底下所有有志之士去西域博一个马上封侯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鱼禾做的比前汉更加彻底。
前汉也只是借此对付西域的匈奴,特事特办。
而鱼禾则将其贯彻到了整个官场。
文武们一片哗然。
鱼禾真要将此事落实下去,那底下那些混日子的官员,怕是混不长久。
以后他们的子孙想借着他们的功劳在朝廷上混日子,也不行了。
他们跟着鱼禾混,帮鱼禾打江山,目的就是为自己博一个富贵,顺便让自己的子孙后代躺在他的功劳簿上混一个富贵。
可鱼禾这么干,他们的子孙后辈就没办法躺在他们的功劳簿上混富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