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嵩三人见鱼禾脸色凝重,立马收起笑脸。
刘俊沉声道:“主公,发生了何事?”
吕嵩、相魁也一脸疑问的看着鱼禾。
鱼禾冷冷的道:“交州的邓让,趁着我们攻打滇池城的时候,占居了益州郡的律高三县。”
别看鱼禾刚才在庄顷和亡承面前的时候,一脸风轻云淡,仿佛什么都看开了似的。
事实上他也很愤怒,只是权衡了利弊以后,发现暂时奈何不了邓让,所以才故作风轻云淡。
鱼禾需要在庄顷和亡承面前维持那种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形象,但是在吕嵩三个人面前不需要维持。
相魁瞪大了眼,叫道:“那邓让是活腻了,居然敢摘我们的桃子?!”
刘俊比相魁沉稳,他皱着眉头道:“不是邓让活腻了,邓让真有那个实力。我们虽然拿下了半个益州郡,可我们依然不是邓让的对手。”
刘俊看向鱼禾,问道:“主公让卑职领兵去律高和滇池边陲,是要防着邓让,避免邓让再动贪心?”
鱼禾点了点头,“人心不足蛇吞象,邓让轻而易举的吞下了三县之地,难保不会继续吞下去,所以我们必须防着。”
吕嵩看了看刘俊,又看了看鱼禾,拱手道:“主公,卑职一直在西南各处奔走,多少了解一些邓让的事情。那邓让手底下的兵马不少,仅凭刘校尉手上的狼营,未必防的住。”
鱼禾思量了一下,道:“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回头你派人回去送信,让阴识将平夷城内除豹营以外的所有兵马送到此处。
同时告诉刘川、张武,让他们抽调出一半的人手,送到益州郡。”
鱼禾并没有将平夷城内的人手抽调干净,因为再过一个月就要开春了。
开春以后,廉丹那个大祸害恐怕就要到益州了。
到时候,益州又要一片动荡了。
廉丹有八成的几率会拿平夷城开刀,所以鱼禾必须留下一部分人手防着廉丹。
廉丹若是派遣小部分兵马征讨平夷城,他可以用这一部分人手抵御。
廉丹要是率领大军征讨平夷城,那他也能用这一部分人手转移平夷城里的人和钱财。
鱼禾必须做两手准备。
吕嵩拱手道:“喏!”
鱼禾郑重的道:“事不宜迟,你们现在就下去挑选人手,明日就出发。等到我们彻底在益州郡站稳脚跟,我在为你们庆功。”
吕嵩、相魁、刘俊三人齐齐拱手。
鱼禾目送着他们离开了王宫正殿以后,开始盘算起了随后发展益州郡城乡,征讨云南县,以及云南县以西的事情。
一夜无话。
次日天亮以后。
吕嵩、相魁、刘俊三人各自赶到滇王王宫,向鱼禾禀报了一声后,就各自率领着兵马出发了。
亡承和庄顷在吕嵩三人走了以后,也携手到了滇王王宫向鱼禾辞行。
鱼禾招待他们吃了一顿便饭,他们便各自离开了。
鱼禾在他们离开以后,又忙着为手底下的各城乡遴选起了官员。
滇池县北的几个县,鱼禾已经帮它们选出了官员。
可滇池县其他三个方向的各县,如今还没有接收,所以鱼禾必须尽快遴选出官员,去帮他们管辖这些城乡。
益州郡不兴教化,但是能用的人才却不少。
前汉、大新,发配到益州郡的犯官数量不少。
其中一部分被牵连的纯良之辈,已经被庄氏给收入囊中了。
剩下的都是一些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