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王尔德为画中支着耳朵偷听的“麻生秋也”补好了颜色,问道:“亲爱的秋也,你觉得歌德和席勒怎么样?”说出口后,奥斯卡·王尔德懊恼地呢喃,“你可能不认识他们。”
可是画像中的“麻生秋也”吐露了声音。
“他们很般配。”
“咦?!”
奥斯卡·王尔德和威廉·莎士比亚齐齐看了过来。
“麻生秋也”假装要转过身,躲开莎士比亚先生,威廉·莎士比亚没好气道:“不许动!”
威廉·莎士比亚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又软了两分语气,哄着对方正常交流:“你知道了什么?”
“麻生秋也”:“我什么也不知道。”
“麻生秋也”的目光是颜料厚涂的黑瞳,夹杂着银灰色的眸光,远比人类的目光要深邃。
“我只是知道——”
“这是一段可歌可泣的羁绊化作了现实。”
“莎士比亚先生,您再不努力,小心您的同辈们一个个脱单了,而您孤独终身呀。”
画像居然来劝活人脱单了!
奥斯卡·王尔德捂住嘴,憋住笑,没敢去提莎士比亚先生的年龄。
比起女士,男士的年龄也是一个雷区啊。
威廉·莎士比亚自信道:“一个歌德而已。”
威廉·莎士比亚剑指法国人。
“雨果不结婚,我就不结婚,我跟他耗着,下次英国政府来说客,我也这么说!”
“英法两国是竞争对手!”
“我要和他比,谁坚持不结婚的时间更久!”
画像:“……”
好有道理,一个是爱戴套的法国人,一个是发明了“莎士比亚的手套”这个代名词的英国人,两人全是安全避孕、避毒的支持者。
“麻生秋也”释然,没有再说什么。
威廉·莎士比亚还等着反驳他的话,略失望:“你就这么容易接受了?”
“麻生秋也”说道:“每一个结婚生子的人,当然要做好父亲的准备,迎接孩子,若无心理准备,还不如不生,那样对双方都好。”
奥斯卡·王尔德眼眸迷蒙,染上了一丝回忆的气息。他想到了十九世纪末另一个王尔德的家庭。在优渥的家庭背景支撑下,“他”与一位女性有两个孩子,长子叫西里尔,次子叫维维安,自己甚至为了孩子去写童话故事书。
那么纯真的、美丽的、写给孩子们看的故事,居然出至于“他”之手。
异世界的同位体曾经自豪地说:“我有很多花,但是孩子是所有花中最美丽的花。”
威廉·莎士比亚怪异地看向王尔德。
“你有私生子?”
“没有!”
奥斯卡·王尔德仓促否认,脸上浮现浅浅的红晕,惊到了现实中的莎士比亚和画像里的人。
奥斯卡·王尔德说道:“我就是想到——结婚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