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线织成的裤子也不用弄得这么丑啊!
相比之下,维克多·雨果送的“东方”水墨画显得充满了艺术气息,画上的巴黎圣母院若隐若现,好似鬼屋,显然是雨果的画技不到家。
凑近去闻,弗朗索瓦·维克多替阿蒂尔·兰波闻到了父亲作画时熟悉的味道。
——咖啡味。
父亲喜欢画画后泼咖啡点缀一下,是最新创作的画作无疑了。
弗朗索瓦·维克多安慰道:“别怕,我的生日也在十月份,你看我父亲压根没寄礼物过来,我觉得他已经忘了这件事。”
阿蒂尔·兰波突然心理平衡了。
亲爹名气再大又怎么样,生日没有礼物啊!
八天后。
果不其然,弗朗索瓦·维克多双手空空,一副自己已经不在意的模样,快要四十岁的男人是不会好意思对父亲撒娇的。
阿蒂尔·兰波偷偷穿上臃肿的秋裤,囚犯的衣服也掩盖不了两条细腿粗了一大圈。
他满脸纠结,承受下了这份“父爱”。
法国的冬天不怕冷了。
……
十一月,爱尔兰的炖鸽子出版社成立。
业务:零。
奥斯卡·王尔德头上又挂了一个出版社社长的身份。
这个冬天,奥斯卡·王尔德胖了几斤,沉迷看歌剧,嘴里不断地塞着甜食,已经不怎么追星了。天天看着成精的纸片人,奥斯卡·王尔德的审美被强行提高到了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水平,浑然没有注意到麻生秋也看向他时隐晦不明的目光。
“秋,威尔第先生创作的歌剧《阿依达》要在开罗首演,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开罗?”
“不去,埃及太远了,等明年的下一场演出。”
麻生秋也拒绝了。
在十九世纪跑到开罗看歌剧的奢侈行为,他是心动的。
文学、艺术是他的精神粮食。
他的视线没有焦距地看着手里魏尔伦的诗歌集,不留意的时候,可以冷静客观的评价,一旦留意其内容,处处是兰堂忧郁的痕迹……
一八七一年下半年,法国政府赔偿德国政府,稳定了局势。
年底。
阿蒂尔·兰波出狱了。
……
第393章 第三百九十三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回家的阿蒂尔·兰波低调做人。
他服刑半年,参与了一生最难以忘怀的战斗,此时此刻无比地想念家里柔软的被子、亲人们关心的声音。
兰波家里,阿蒂尔·兰波绘声绘色地对母亲诉说外地的景色。他本身没有这种经历,但是他套话了弗朗索瓦·维克多,比他年长的弗朗索瓦·维克多去过许多地方,丰富了他的语言库存。
把母亲忽悠住后,阿蒂尔·兰波面对家中姐妹的期盼,咽了咽口水,若无其事地说道:“妈妈,父亲暂时不愿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