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进来的西班牙人披着斗篷,笑容之中能露出一口大白牙,“我来当然是有理由的。”
说话的是米格尔·德·塞万提斯·萨维德拉,西班牙异能力界的顶梁柱,类似于歌德的地位,背景自然不可能是清清白白的普通市民。
他们说话之间,无人能介入这份诡异的争锋相对的气氛,仿佛港口黑手党成为了国际的舞台,等闲之辈连开口的资格都没有!
森鸥外听到那些人的名字,身体已经颤栗了。
要是在战争年代,他会更加激动。
法国、英国、德国、西班牙最顶尖的强者全来了,不是为了战争,而是为了祭拜一个人!
何人不知莎士比亚、雨果、歌德的大名!森鸥外万万没有想到在港口黑手党内的红发青年是维克多·雨果!那么,另一个金色长卷发的男人是谁?兰堂君的老师想必也是非凡之辈!
森鸥外想去看波德莱尔,却未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任何动容之色,仿佛把见到那些人视作平常的一件事,非要说,还有一点看见老鼠屎的厌恶。
“阿蒂尔·兰波,许久未见你的身影了。”塞万提斯一开口,让阿蒂尔·兰波的脸色冷得吓人,因为双方发生过冲突,并非什么同盟者。
塞万提斯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西班牙在法国的邻国,我们也算是经常打交道的人,不要用这么凶的眼神看我,你今天好憔悴啊,我算是见证了你们的结婚,特意赶来为你的爱人送上一束西班牙的鲜花,希望你们不嫌弃。”
塞万提斯怀里是上飞机前摘下的鲜花,保存得还不错,五颜六色的鲜花如同热情的西班牙,夹杂着几根生机勃勃的绿色野草当搭配,虽然分不清具体是什么花,但是尽到了一份心意。
阿蒂尔·兰波看向了花束,自己和秋也结婚的时候哪里见过这个人?是对方发现了自己?
塞万提斯笑而不语。
看热闹的人,点到为止就好了,他只是代表西班牙来与其他国家的人联络感情罢了。
如果有可以争取到的利益,当然更好了。
比如说:结婚证。
西班牙要不要注销麻生秋也和兰堂的同性结婚证,完全是一句话的事情。
“要聊就找地方私聊,在这里说话不像样子。“柯南·道尔的脸色相对严肃,今天戒了烟,没有拿出随身携带的烟斗,古典的英伦男士怀里是一束黄色的龙舌兰。
知识渊博,在浪漫方面点亮天赋的超越者们大多数懂花语,即使不懂,来之前也会为了买花了解一番,他们看见龙舌兰就恍然了。
柯南·道尔确实是一个聪明人,象征为爱燃烧了自己的龙舌兰或许是最适合麻生秋也的花。
席勒对麻生秋也的了解不多,纯属为了跟歌德来而已,准备的也是白百合一类的花束。他看到了龙舌兰后,脑海转动,结合零碎的情报大约懂得了麻生秋也这个人——为爱而死吗?
席勒产生了一些兴趣。
这是怎样的爱情,能让他们共同来到这个地方。
“歌德,回头跟我介绍一下麻生秋也,早知道我买一束有意义的花了。”席勒小声地说话,歌德轻笑地颔首,怀里的黑色曼陀罗格外的扎眼,仿佛在诉说着阿蒂尔·兰波杀死麻生秋也的行为,那是与龙舌兰不同的绝望之花。
各国对法国是友好还是恶意的,在花的选择上都已经开始了。
受到伤害的是阿蒂尔·兰波。
波德莱尔被恶心透了,平淡无波的脸上也只浮现了对其他国家的嫌恶,没有过多的引战。
“五分钟后,祭拜仪式继续。”
阿蒂尔·兰波冰冷地说道,继而低下头,守护着葬礼的棺椁和遗照,没有去留意唯一没说话的奥斯卡·王尔德。
奥斯卡·王尔德站在莎士比亚斜侧方,一米九的身高加上令人好奇的高跟鞋也没有过于突出,在场的欧洲超越者们没有一个不身材修长。
他们是人中龙凤,是时代的骄子,是麻生秋也生前渴望成为的强者。
港口黑手党人听得懂“歌剧家”、“侦探小说家”、“艺术品收藏家”、“政客”之类的职业背景,最多为首领大人的结交范围感到赞叹,原来首领大人有这么多国外的“朋友”,只是这些“朋友”们的气场看上去如此可怕。
在场的日本人里,知道“超越者”名词的人少之又少,不知情的人看到魅影触之唯恐不及的孤僻表现,还以为“超越者”是什么不好的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