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红发大叔拿走了。”江户川乱步在书房门口探头。
阿蒂尔·兰波把“红发大叔”对应上维克多·雨果前辈,没有什么违和感,他还不知道八年未见的前辈依旧年轻。他对乱步说:“乱步君,不要插手我和秋也的事情。”在乱步开口之前,他说道,“秋也都知道的。”
秋也:????
江户川乱步一脸“我懂”的表情,哼哼唧唧:“我才不担心你们。”
阿蒂尔·兰波一乐。
乱步君对秋也的过度吹捧还有这种效果啊。
他敢肯定秋也还不知道,如果知道,秋也今天别想安生。
“乱步君从秋也身上看出了什么?有没有建议给我?”阿蒂尔·兰波维持住可靠的家长身份之余,不禁想探听家里第一个成年的小剧本怪。
江户川乱步扬起下巴,骄傲得宛如一个超越者预备役。
“尽管去试探吧。”
秋也爱兰堂先生,爱到可以失去全世界,唯独不能失去兰堂先生。
这种感情,比他的爸爸对妈妈还要浓烈。
所以——
解开欺骗和误会就好啦!
麻生秋也给龙儿烘干好毛发,花费了不少时间,看向卧室,兰堂不在,而连接着主卧的洗浴间关上了门,应该是去洗澡了。
一门之隔的洗浴间里面,阿蒂尔·兰波在泡澡。他的四肢浸泡在热水里,头枕在浴缸前端,手臂搭在边缘,指尖滑过水面厚厚的泡沫。在这样舒适的环境下,阿蒂尔·兰波仰头看着暖光灯,冷淡地说道:“把你的身份和异能力说出来。”
浴缸的旁边,瓷砖上沾染着水汽,一名容姿不错的法国人单膝跪地,神色迷茫,还没有从自己“复活”的奇怪感觉里挣脱出来。法国人根据命令说道:“我是反政府组织的人,异能力是‘受罚魔鬼的真心话’,效果是测谎,我的异能力媒介是‘人’,我必须通过人与人之间的问答行为启动异能力。”
阿蒂尔·兰波听见他的身份,猜测对方是法国政府搞死的异能力者,这种可以查出间谍的异能力不为己所用,那便必须要毁灭。
阿蒂尔·兰波侧头去看他,眼神的冷意刺得对方打了个哆嗦。
“副作用是什么?”
“流血……或者说是身体的受伤,询问者要通过‘拷打’受审讯者,得到受审讯者的回答,不管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假话,我的异能力可以分辨出来,它会用如同魔鬼受罚后诡异的声音告诉你结果。”
“我可以听见你的异能力声音?”
“可以。”
“有其他限制吗?”
“有,异能力的针对对象一次仅一人,符合审讯者身份的人可以听见声音,所以我的异能力受到别人的信任,别人不用担心我撒谎。异能力的问话次数不受限制,但是受审讯者同一个位置受伤一次只能测谎一个问题,比如左眼受伤了,下一次就只能右眼,审讯的时候要避开这一道伤口。”
“……受伤吗?一定要流出血,不能是逼出其他体液吗?”
阿蒂尔·兰波举棋不定。
分辨真心话的条件是让秋也受伤,这一点太为难人了。
法国人秒懂,垂下头说道:“试过,不行……可能异能力认为那不叫审讯,或者说你们要达到玩出血的程度。”
阿蒂尔·兰波问道:“我不能伤害他,你有更好的方法吗?”
法国人说道:“轻伤破皮就可以了,先生一个晚上多来几次,总能成功。”
阿蒂尔·兰波僵住,感到一丝久违的男性之耻。
晚上在床上占据主导者的是秋也,不是自己,他没有办法日秋也啊。要是自己能成功,他早就把秋也弄得什么都交代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