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看一会儿电影?还是听音乐?”
“音乐。”
“你想戴入耳式耳机,还是包耳式耳机?什么类型的音乐?”
“包耳式,舒缓的轻音乐。”
阿蒂尔·兰波的情绪归于深邃的大海之下,只露出冰山一角。
他对秋也笑道:“你对我真好。”
麻生秋也在阿蒂尔·兰波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为他戴上耳机,细心调整声音的大小,触及不到阿蒂尔·兰波身体上湿冷的虚汗。
“因为兰堂值得。”
每一阵发自灵魂的寒流,在感觉到温暖后,仿佛会有更加汹涌澎湃的寒流淹没,阿蒂尔·兰波终于发现了自己畏寒的原因。
——我在害怕啊。
不知内情的空姐羡慕了。
见惯了撒狗粮的太宰治当作没看见。
露西默默地记住了日本人的体贴,双手托腮,第一次坐不是私人飞机的头等舱,毕竟她负责保护司各特,习惯了菲茨杰拉德家里的壕气。
外界的杂音消失,阿蒂尔·兰波不用再听见任何谎言,不用再听见自己产生疑虑的爱语,倦怠地小睡了一会儿。
十多个小时的飞机旅程中,在太宰治拒绝动脑子的情况下,麻生秋也指导着露西写作,用遗憾的眼神去瞅着太宰治,令太宰治浑身发毛,满心抗拒做作业。阿蒂尔·兰波也没有全程自闭,听了两个小时的音乐,他就被麻生秋也摘去耳机,理由是为了健康,耳朵不能长时间的听歌。
阿蒂尔·兰波感受空气中流动的脉脉温情,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这也是秋也独有的魅力,很少有人会去防备秋也。
他的手放在心口处。
吊坠硌到手。
时间可以出错,礼物是不会错的,金绿宝石象征着秋也对他眼睛的喜爱,何况他的诗歌才是秋也对他的爱情源泉。
阿蒂尔·兰波的嘴角翘起,虽然那种“盗火者”般热烈的诗歌,自己恢复记忆后心态有了改变,写起来变得吃力了,但是秋也喜欢,他会想办法再写出一本诗歌集,最好是能把以前秋也掺杂给他的残诗给补全来。
十月二十日是江户川乱步的生日。
二十岁,在日本相当于成年,江户川乱步正式脱离了“少年”的阶段,成为了一个当代社会的有为青年。武装侦探社给他买了蛋糕和酒水,在白天为他庆祝了一番,下班后,江户川乱步就等不及去跟保父说清楚,大喊一句“社长,我回家了!”他抱着金吉拉飞奔回别墅。
家里的生日宴已经布置好了,有日本人的红豆饭、年糕,也有欧洲人的葡萄酒、布丁,以及华国人的长寿面、鸡蛋。
麻生秋也家里热热闹闹。
“龙儿!”麻生秋也举起金吉拉转了一圈,用法国产的猫薄荷逗它开心,“好闻吗?我还给你带了法国零食!”
金吉拉兴奋:“喵!”
六岁的梦野久作也来了,围着几个人撒了欢地跑来跑去。
露西差点被他撞到,中原中也拉了她一把。
中原中也说道:“露西,小心别伤到他。”露西的脸色不太好看,是梦野久作差点撞到自己,怎么能说是自己会伤害到对方?
中原中也挠头,嘴笨地用英语解释一句:“我不是说你,是他的问题。”
梦野久作大喊:“我没有问题!小矮子哥哥!”
中原中也没力气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