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午时,二十余名行商打扮之人骑马奔行于抚州官道之上。
此时已至三月,且抚州地处南方,温度已开始上升,故这群行商仅身着棕黄薄袄。
他们背后各有一个青黄竹篓,其内装着棉花以及干粮水袋,篓口则用麻布封盖,乍一眼看上去毫无异常之处。
“停,我等先下马休息一阵,吃些干粮,随即再上路与陈兄等人汇合。”
行商领头之人是一面上满是黄斑之中年汉子,此时其抬头看望一眼天色,而后对着身边之人下达命令。
“是!”
其后一众人等除一围住口鼻之人外,皆是面露喜色,随即他们逐渐减慢马匹行进速度,最后吁叫一声便停在道路旁一阴凉之处。
“哗啦!”
一众人等迅捷的翻身下马,而后各自掏出背后干粮水袋,随即大快朵颐起来。
“白兄,这可是你第一次来赣省?”
黄斑中年与半蒙面之人坐在一起,此时对方也将口鼻前围挡之物摘下,露出一张颇为俊朗之面庞。
此二人正是黄二狗以及白齐,他们正带领二十五名外层人员,分开赶往抚州大觉山。
此举自然是为了减少暴露之可能性,毕竟一百人的规模,实际上还是有些引人注意。
“确实如此!”
白齐随手拿出背后水袋,打开后略微喝上几口,此时其并不饥饿,仅仅有些口渴而已。
“嘿嘿,赣省可是个好地方,白兄还未成婚吧,恰巧我在这里有个远房亲戚,他家里有个待嫁闺女,对方可是温柔娴淑,美若天仙,不如由黄哥帮你说媒,此事定然能成。”
黄二狗眼珠一转,目中满是精明之色,而后笑眯眯的对着白齐说道。
“黄兄怎么对在下婚姻大事如此上心?”
白齐嘴角一咧,诧异的打量一眼身旁黄二狗。
“在下虽然是第一次到赣省,但对其彩礼之高也略有耳闻,可惜在下囊中羞涩,倒是无缘面见黄兄之亲戚。”
“哈哈,白兄定然有所误解,都是那群不务正业、没有本事之人误传,才会导致此谣言越发扩散!”
黄二狗听闻彩礼二字面色不由一垮,连忙干笑两声出言解释。
随即二人齐齐绕过此事,而后便是一阵尬聊。
“走,上马!”
盏茶功夫后,黄二狗眼见众人休息完毕,其当即面容一肃,沉声下达指令。
“现我等已至抚州,今晚必然可以赶至大觉山!不过陈兄等人如此之晚必然不会在该处等待我们,我等只需要在附近找一客栈住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