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李缄果然发了烧。
其实经过近一年来的悉心调养小心呵护,他身体已经好了许多。若不是近段日子为了郑家的案子来回奔波,也不至于感染风寒。
这次虽然发了烧也没觉得有多难受,只有隐隐的头痛,却多半因为前夜喝了酒的缘故。
虽然本人觉得并无大碍,但事关李缄的身体王府上下素来没人敢疏忽。
萧铎早早起床要去参加登基大典,听见消息后怕惊了尚在睡梦中的萧络,直接吩咐人拿了自己的令牌去太医院请人。
等萧络从宿醉中醒来急匆匆到李缄房里的时候御医已经诊好了脉,正在李缄的书案前慢悠悠地写着方子。
萧络默不作声地看着御医将方子写好,简单询问了几句后礼数周全地将人送出门,把方子交给小厮去抓药,自己转身回了李缄房间。
李缄烧还未完全退,精神恹恹却没什么睡意,半靠在床上随意拿了本书漫不经心地翻看。
萧络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眉头皱了皱却意外没说什么数落的话,回身倒了杯水递过去:“看来先例果然不能破,你以后还是要禁酒。”
“我倒不介意禁酒,不过我这次病起来和昨晚的酒也没什么关系……”
温水入口,沿着喉管慢慢向下,李缄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可能是前一阵太忙了,突然闲下来病了也正常。”
萧络伸手将空杯接了过来,一面替李缄掖被子一面道:“借着这次病休养一下也好,就是误了今日登基大典。”
李缄整个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小半张脸:“我昨晚和王爷说了,就算今日没病,也不想去登基大典。”
萧络有一瞬沉默,他看着李缄的眼睛:“你想好了?”
“嗯……”李缄回视萧络,认真道,“我知道前段时日王爷非要我负责郑家的案子并不是因为手下无人可用,是想让我借着这次机会在朝中露个脸,这样等新帝登基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入朝堂,而且按照王爷的脾性,大概连位置都替我选好了吧?”
“是……”萧络点头,“大理寺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