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儿叹道:“唉~您这样神仙样的人物要是那位小姐跟了您可真是幸福呢!”
我调笑道:“那好了,你们两个跟着我好了!”
二女一怔,朱儿强笑道:“公子说笑了!我们这样的残花败柳,可入不了公子您的法眼,我看也就月仙姐姐配的起您这一句话。”
二女有些哀伤的不再言语。
实在有些不忍心这些十六七岁的花样少女在这种地方受苦便兴起替她们赎身的念头,问道:“你们赎身需要多少银子?”
二女一颤瞪大了眉目不敢置信的看着我,青儿满怀希望又害怕我只是随口的玩笑的问道:“您真的要替我和朱儿姐姐赎身?”
“是啊!”我笑道:“不相信吗?”随手从怀里抓出一把银票数也不数的递给朱儿,约莫也有几万两吧。
“不,不,不!”朱儿慌的将手儿乱摇,一把将银票又塞回我怀里。
“不够吗?”我奇怪道。
“不,不是!”朱儿忙道:“我和青儿虽然是花阁牌的清伶,但是身价也没有那么多的!”
“什么叫牌清伶?”我奇怪道:“既然够你为什么不要?”
朱儿无奈道:“您这人呢!就不知道什么叫财不露白吗?何况”和青儿对视一眼都羞红了脸,声若蚊呐般道:“这事儿我们自己可做不了主呢,您得和嬷嬷”
“这样啊”我点头笑道:“那我等下和嬷嬷说!你还没说牌清伶是干什么的!”
青儿突然温柔了许多再没刚才那种活泼劲儿了,害羞的低声道:“牌清伶就是指我们花阁每年一度为了在花魁会上和其他青楼争花魁之位而特别训练培养的处子,在这之前都不会接待客人的”
“月仙不是已经是花魁了吗?”我奇怪道。
“那是不一样的!月仙姐姐的花魁之位是众多群下之臣捧出来的,和青楼之间的花魁之争完全是两码事。”朱儿道:“若说起来洛阳四才女那一位都有花魁之名,根本没人能和她们相争,但是青楼之间又有花魁会的传统如果她们四人相争根本不会有结果,所以才会有我们牌清伶的位置。”
“而且每年的获得花魁之名的女子,也是这辈子最悲惨的开始!”青儿幽幽低下头道:“获得花魁的女子当天会被出价最高的客人夺去处子之身,开始接待客人了,直到第二年有人换下她的位置。直到色老姿衰”
“我们二人是从小在邀雅居长大的,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到这里,从仆童丫鬟做到现在,什么都看透了,我们也还不起嬷嬷养我们这么多年的米钱。歌舞不行,诗书不行,琴棋更是不济,没办法和雅阁的姐姐们相比。除了贱卖自己这一身还算看的过去的皮肉,我们出了邀雅居根本没办法活下去”
朱儿轻声说着,我却看见她偏到一边的俏脸上不断滚下颗颗晶莹的小珍珠。
我轻叹一声,这种事情我从来没遇到过,也想不到会有这种事情生,因为我的生活跟她们的世界根本没有过交集,如果不是这次来到唐朝,估计我可能仍旧认为这种事情只会生在电视剧上吧。
但是这些事情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的,说撒手不管又心理过意不去,只能碰到了就施一援手略尽人事吧。
我向青朱二女到:“这里和你们一样的姐妹还有多少?”
朱儿疑道:“怕有三十余人吧公子您?”
“你去和她们说说,要是有愿意离开这里的就报上名字来,等下我和嬷嬷谈谈看能不能放你们一条生路。”我笑道。
青儿惊道:“公子您莫要说笑了,嬷嬷怎么可能放我们离开!”
我呵呵笑着拍拍怀里的钱袋道:“看在‘钱大人’的面子上什么事情是不好商量的?”
二女相视惊笑,青儿喜极,立刻起身燕子般去了。
“公子您这又是何苦,我知道您是个好心人,但是天下苦命女子不计其数,您就算是有座金山,又能救到多少人呢?”朱儿叹道:“就算您将邀雅居的苦女全部赎出去,嬷嬷为了生意也还是会花钱买来女孩接客的您出身富贵又可知道天下有多少穷苦人家等着卖儿卖女等米下锅呢?”
我无语,这的确是我没办法改变的一个社会现状。
我淡淡道:“我知道,但是你我能够碰到也算是有缘,其它的我到是无能为力了,只能说能救一个算一个了。”
朱儿轻叹一声不再言语,但从她轻颤的娇躯看来,她对自己能够有机会离开火坑激动的不能自己。
我见她悠然欲泣的样子,扯开话题道:“那月仙的身价是多少?”
朱儿讶道:“公子您要替月仙姐姐赎身?”突然笑道:“月仙姐姐的身份和我们不同,她如果要离开邀雅居随时都可以走的。”
我奇怪的道:“那她为什么不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