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族兄将我母子从国府之中挟裹出来,在国都时我便将这灾祸之物交了出去换取平安,尔等只管挣去!”
“国主战亡,尚且算得上为国守土,可斟寻一族为了觊觎国器,落得个族灭人亡的下场,真的值得么?”
泗野元妃眼露悲哀的道:“国主已经去了,尔等欲谋取这国器,我却只要国主的血脉传承下去!”
“我斟寻还有战兵百万!”
怒极的斟寻风须发贲张:“何愁夺不回国统!”
“夺回的究竟是斟寻的国统?还是斟戈的国统?”
“族兄真觉得斟寻戎族那散溢四方的些许战力,能与泗野一众戎族对抗?”
泗野元妃冷笑一声:“敢问族兄,斟寻直系战牢又有几位?战骥又有几何?那些拜入斟寻戎族的外姓战戎,在如此境况之下,真的还敢舍命来援么?”
斟寻风不由语塞,表情虽然固执,可慌张的眼神却暴露了他同样不敢确定的事实。
毕竟现如今斟寻戎族,已经算得上是树倒猢狲散的境况。
斟寻氏主族的一众战牢不是随国主战亡,就是为了掩护他们逃走而牺牲。
那些依附而来的外姓战牢,在这个时候还肯依附于他一个主族战骥之下么?
泗野元妃对自己这个看不清局势的族兄失望的摇了摇头。
回头对当了半天背景板,饶有兴趣在那看戏的白玉琦,再度恭敬行礼。
“斟戈云别无所求,愿以泗野国器换取我母子平安!”
“若白戎有意立国,云也愿以泗野元妃和嫡国子的身份,禅让泗野国统于白氏!”
只见她从怀中取出一物捧在手中,道:“只盼白氏国主能赐下一方土地,供我斟戈氏孤儿寡母容身,在白氏国传下斟戈一脉!”
白玉琦随意的伸手接过泗野元妃斟戈云献上的所谓“国器”。
饶有兴趣的把玩了一番后,瞥了一眼旁边失魂落魄的斟寻风,不由笑了笑。
原本应该叫“斟寻云”的泗野元妃,虽然已经为泗野国主诞下了一个三四岁的嫡国子,但年岁其实并不大,瞧上去还不足二十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