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只说,“感觉……你闻起来很香。”
闻起来香就能随便咬?
苏明绣垂下眼帘,左眼下的那一颗泪痣就显得格外潋滟,像是枝头一朵桃花,浅淡又妖娆。
就在北星觉得不太妙,想从她身上下去的时候,下颌就被那冰凉的手抬起,那檀香味儿更近一些。
而后,她听见对方微凉的声音不疾不徐落入自己耳廓,“是吗?那你仔细尝尝。”
话音落下——
被她抱在怀里的人唇舌就被封住,只能从喉咙里发出迟钝的惊呼“唔!”
好、好凉。
她突然想起来童年时候小卖部很便宜就能买到的绿舌头雪糕,柔软、却很冰,要是贪凉整个将软绵绵的前端塞进嘴里,就会被那冰冷冻得跳起来。现在苏明绣的吻落下,她也是这种感觉,更可怕的是……
这根雪糕,舔不化,且还要来缠她。
永远都是那么冰。
好像自己的体温只是微末的热度,根本不能将对方捂热。
北星应接不暇,呼吸也不畅,脸颊变得越来越红,到后来,眼尾都被逼出泪来,好像被折腾得多么凄惨一样。
等到苏明绣松开她,这人已经在怀里发抖了,源源不断的热度从那副人类身躯传给她。
她更不想放开手了。
但看怀里人眼尾发红,嫣红唇瓣微张的模样,她还是用右手指尖抹去对方眼尾的那一点湿痕。
是挺热的。
苏明绣想,可惜,亲两下都一副受不住的样子,真要换另一张嘴来承受,恐怕要哭得崩溃了。
她指尖抹过眼尾,又替北星擦了擦唇角,摩挲着她的唇瓣,黑色眼眸里是莫名的笑意。
北星听见她似乎很认真的在问,“现在呢?还觉得香吗?”
第169章 活不过三章的小炮灰(12)
北星唇舌间还停留着刚才被雪糕肆虐的感觉,只觉自己的嘴唇都被冻麻了,现在听见苏明绣这么问,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如果说不香,就代表嫌弃对方,如果说香……就显得好像她很喜欢对方做的这一切。
可起初的试探现在也变了意味,让她分辨不出来苏明绣这个吻,到底是出于别的表达,还是单纯的,就想让她尝到更多的香味。
但刚才她光顾着冷了,哪里还有余力分辨那什么香味?
再说了,谁想吃一嘴的香灰呀。
呸呸呸。
北星神情变了又变,最后只能很缓慢地点点头,像是被人强迫一样——明明刚才主动咬人的是她。
苏明绣看笑了,凑近她稍许,在北星脱口而出的“还来?”当中,额头贴了下她的额头,本意是想试试她的发烧还严不严重。
但后面想起来自己已经是厉鬼身,似笑非笑地撤开了,在北星的面红耳赤当中,把人放到旁边床上,又朝祭品的方向走。
“不是说要给我切蛋糕?”
刚才误会她还要亲的北星抬手搓了搓脸,努力催眠自己忘了刚才的尴尬,暗示自己速度失忆。
随后,她从床上下来,走过去拿起切蛋糕的塑料刀,看着这像是艺术作品一样的漂亮蛋糕,最后还是狠心从边缘切了一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