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洄之所以生蛋困难,是因为生蛋的部分太狭窄了,需要帮忙……拓宽。
她努力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溯洄的安全。所以忽略那些缠绕上指尖的柔软,也闭上了眼睛。
但是这鱼不知是不是忍耐到了极限,后来喉咙里还会溢出那似有若无的调子。
像是破碎的歌。
连这丁点的声音,都带着勾人的诱惑。
苏明绣眉头一跳,倾身过去咬住鲛人后颈的肌肤,在那淡淡的香味里,用略有些嘶哑而冷淡的声音平静命令:
“不许哭。”
溯洄本来就已经忍得很辛苦,被折腾得很难受,现在陡然被苏明绣像是咬猎物一样咬住脖子,不由将脑袋扬得更高,甚至感觉到一点委屈。
……为什么不能哭啊?
“啪嗒。”
是挂在眼角的泪珠因为她的动作掉在了浴缸外的瓷砖地面上发出的声音。
溯洄的呜咽声更重了一点,正因如此,她能感觉到女人“帮忙”的动作变得更重,让她僵直了脊背。
片刻后。
浴缸底部落下一颗不足巴掌大的白色蛋。
但不知道是不是水质的缘故,这白色的蛋在淡水里泡了半分钟不断,硬化的外壳就逐渐变软,最后融化、顺着浴缸排水口一起往外涌去。
浴缸里的清水逐渐变得浑浊起来-
半个小时后——
溯洄有气无力地趴在浴缸里,感觉自己鱼生的所有颜面都在刚才让苏明绣帮忙的动作里丢尽了。
呜呜呜她当初就应该在见到苏明绣第一眼时就变成雄性的,这样既不用被这女人欺负,也不用假孕,更不用在生蛋的时候因为卡住让对方帮忙……
苏明绣刚才出去给她倒了一杯水,这会儿看她在浴缸里没动,以为她是在遗憾蛋的事情,下意识出声说道:“这次是我没经验,不知道你们鲛人族的蛋在淡水里没法保存,下次我会注意的。”
“下次?”
她还想有下次?!
溯洄用冷冽的眼尾给她飞了个眼神,事实上却因为此刻眼尾的红还没消,这目光看着便是含嗔带怨的撒娇。
她还在记恨刚才苏明绣都不让她哭的事情。
“没有下次了,”溯洄用浓重的鼻音回道,“假孕是因为之前身体不适应,以为会受孕所以才出现的变化。”
这种事情多了,身体就会习惯这种行为,不会再出现这种现象。
苏明绣听她如此说,倒是也放松了下来。毕竟虽然只是普通的蛋,却也实打实地让溯洄受了一次罪。所以将温热的水杯放到她唇间,托着她的后颈想喂她喝一点。
溯洄只浅浅喝了一口,又将刚才的丢鱼事放到一边,理直气壮地对苏明绣伸出双手:“没力气了,你抱我回去。”
女人只能把水杯放在一旁,拿过浴巾,俯身将这条湿淋淋的鱼抱回卧室。
出水的时候溯洄的鱼尾就自然幻化回了双腿,等到了床铺里,她在浴巾上翻了两圈,就懒洋洋地趴在那里跟苏明绣告状:“你刚才咬痛我了。”
“要给我揉。”
但是这鱼完全忘了自己刚才在水里早就把衣服都给折腾完了,出来之后身上只剩下浴巾,而今打了个滚,光-裸的后背景色让人一览无遗,顺着那光滑双腿往上看,流连了后腰下的峰谷,就是那截莹白腰身、曼妙的蝴蝶骨,还有银蓝色长发散开后,后颈若隐若现的牙印痕迹。
苏明绣站在床尾没动,唯有黑色的眼眸变得格外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