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变得这样有自控力。
归眠转过脑袋,心道谁要你的灵力,嘴唇也跟着动了动。但终究没把话说出来,反而是安静了会儿,又挑起个话题问道:“那莲花里的……另一个和我长得像的女人,又是谁?”
苏明绣沉吟了会儿。
“嗯……你的前世?”
“啊!”归眠瞪着她,“我没有前世!”
被瞪着的水墨衫女人试着换一种说法,可惜还没出口,又被对方再次抢先,“即便有……那便是说明,你爱的是我的前世,而非我,对吗?”
“倒也不全是。”
“哦?师尊莫非是兼爱?”
“呃……”来了。
又开始死亡问答了。
苏明绣猜测这是她没有拥有上个世界的记忆。这时,不论是回答更爱面前这个,还是回答爱上一个,还是都爱,都像是渣男发言,最好的办法就是——
解决提出问题的那个人。
于是红色衣襟被拽住,一拉一扯间,两人的唇重又碰到了一起。
“你接着问,”喟然的语气里含着促狭的笑意,“我看你还能问出几句来。”
“呃……!”归眠本能想推开她,可惜有些碎裂的盔甲想要重新披上,实在有些力不从心,抵在对方衣裳上的掌心,在推拒之间徘徊,最终惊得那衣衫上的符箓比划都仿佛不忍再被她摇摆的心绪影响,自顾自往边上挪,只留给归眠一片被揉皱的空白。
她当然没能再问出任何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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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时。
魔域行军帐。
模样清纯干净的人站在王座旁,妖异的红衣是帐内最美的景色。但本该由她坐的王座,却被一个面色清冷、气质纤尘不染的人占领。
附近都是红与黑环绕的妖魔鬼怪,周围更是黑色魔气冲天,在这股气势环绕中,便显得这抹白相当格格不入。
所有妖魔的目光都凝聚在这里。
偏偏归眠好似察觉不到,兀自往下问,“近日南境、北境情况如何?”
一时间没人吭声。
她的目光便扫向那边的魔将,眉头轻轻一扬,仿佛不知对方是经历了什么战斗,怎么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哑巴。
狐九轻声咳了咳,提醒道,“魔域诸事,恐怕不便让修者知晓。”
他就差明晃晃地问归眠为什么要带这么大个奸-细坐在这里。
在他说完之后,不少憋了许久的魔将出声附议,其中不乏说得难听的,“少主,进这议事王帐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带上的。”
归眠神色微动。
谁也没看见她是怎么动作的,垂在身侧的左手抬起时,掌心竟已握住一根黑色的线,黑线很快在她手中凝聚成一柄无法透光的黑刃。
黑刃的另一端有纤细的线,直直连接在说话者的身上。
在座的见到这黑线都是一怔,狐九率先开口,“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