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将那水滴抹去,余映岚又见到她脖颈上那白纱饰带,正是昨夜自己亲手给苏明绣戴上去的,蓝色宝石格外清澈,纯净度高得像海洋中央的泪水,衬余映岚倒是相得映彰,而放在这个女人身上么,则有种圣洁的禁欲感。
让人……
更想把她撕碎。
余映岚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指尖勾入那白纱与脖颈间,扯得苏明绣不得不抬起头看她,她俯身吻下去,在辗转的炙热气息里,说出下一句话:“现在却能以下犯上。”
模糊的笑声从对方的齿间溢出。
苏明绣经过一晚上的补眠,而今神清气爽,系统反正也被她屏蔽。而今再没办法恰到好处地让她吐出一口血、破坏这旖旎的气氛。
天时、地利具备,只差人和,于是在一轮热吻分开后,苏明绣就这样看着她,很轻地问:“要继续昨晚的事么?”
余映岚以又一吻回答了她。
过了几分钟。
梳妆台上的东西都被拨下去,发出瓶瓶罐罐摔碎的动静。
余映岚闻见一股异香,总算有些清醒,见到地上摔碎的六角玻璃瓶,后背抵在镜前,才察觉到情况不太对,正想开口——
苏明绣垂眸觑见落在桌子边缘的金属边框眼镜,上面还有雕刻的黑玫瑰纹路。
这东西从未出现在别墅内,想来应该是昨晚余映岚带来的东西。于是她左手拎起这眼镜,将它拿到余映岚的面前比了比,笑吟吟地说:“很适合你。”
余映岚怔怔地看着她,被她此刻放纵、与自己沉沦于欲海的模样迷惑得不轻。
甚至都忘了要做什么,只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睛。直到苏明绣将这冰冷的眼镜凑到她唇前,拖曳着语调喟叹:“这么漂亮的眼镜,摔了可惜。”
下一瞬,苏明绣声音极具魅惑力地钻入她耳中,满是让人沉迷的温柔:“张嘴。”
余映岚情不自禁地照做。
然后,她咬住了冰冷、纤细的黑玫瑰茎叶。
经由名家打磨过,被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镜腿,上面每一丝纹路都因材质而格外坚硬。即便被人没轻没重地咬,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甚至。
还将那唇色的嫣红,磨得更加破碎,如尘泥碾过的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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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屋里传出动静之后,外面的应可儿就被吓了一跳,她极其担心苏明绣的人身安危,正想敲门进去拯救,手都已经举起来,却听见了……
极其细微的动静。
她手心悬在空中半晌,瞳孔里满是愕然,终是红着脸落荒而逃。
在客厅沙发上盘腿坐了两个小时后,应可儿把手机里能玩的游戏、能刷的新闻都过了一遍。
直到选秀群里的老师跑出来艾特她,问她去哪里了,她才匆匆关掉手机,随后又巴巴地往楼上的房间望去。
那两人还没出来。
应可儿只好满屋子乱晃,又是翻其他电子设备来玩,又是将自己家的保姆叫到别墅里服务,等到夕阳西下了,她终于没忍住,脑子里出现各种恐怖的设想。
甚至想到,余映岚要是对苏明绣霸王硬上弓,被苏明绣拒绝之后,恼羞成怒的余映岚会不会一气之下做点人命关天的事情来?
她越想越焦虑。
于是她开始在房间外踱步,好像这样就能震慑住里面生出邪恶念头的人。
卧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