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都是汗,连呼吸声都凌乱地像是要哭泣一样,忍无可忍,从喉间冒出一句:
“够了……”
就这两个简单的字,都满是颤抖,好像那声带一波三折,才艰难吐出一样。
但有时候,防守就是这样一件奇怪的事情,一旦起了投降的念头,哪怕只是发芽一样轻的动静,紧跟着的就是全面的溃败,让人再生不出半点抗拒的念头来。
她哽咽着,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快乐,不断地出声,像是催促道:
“够了、够了……”
够了。
不要了。
风青玉听见她的声音,见到这面洗手台上的镜子被许娇手心里的汗、还有呼出的鼻息弄得有些雾蒙蒙,便用湿润的指尖随手按下了上头的“防雾面模式”。
登时,镜面重又变得清晰起来,将原本那些朦胧的、含糊的、蒙混而过的暧昧,都戳穿在浴室白灼灼的灯光下。
风青玉的回答也是这样地明了,她弯了弯唇,吻在许娇的发间,闻见那混乱的、无序的小苍兰的信息素,仿佛已经如主人一样地崩溃,她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
“这才到哪啊,娇娇?”
她说:“现在可还没到咱们上次时间的一半呢。”
许娇听见她话里的恐怖意思,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先前的那回是因为她处于Omega的结合热时期,所以身体和本能都带着对Alpha信息素的渴望,渴望得到安抚,但现在不一样。
现在只是普通时候,若是风青玉决意要吃个够本,以Alpha的那个体力和持久力强度,她想要应付下来,估计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五指蜷了蜷,艰难地用理智回答:“明天……有戏。”
风青玉的吻从她的发间辗转到了后颈处,语气里还是那温温和和的模样,就是这样的假象,才极其具有迷惑效果,好像诱骗猎物自觉走进陷阱里的可恶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