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种古怪的法子绕过,剩余的部分钻进了被子里,看人根本看不清究竟。
过于鲜艳的颜色,总会给人强烈的冲击感,沈夜岚几乎是顷刻间就回忆起了许娇脚腕上的那片荆棘刺青,两者是一样的道理。
想到那片刺青的图案,即便在梦里,沈夜岚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异样地跳了两下。
她听见许娇用那冷淡淡的声音说:“这个,帮我解开。”
沈夜岚听见她的声音,喉间就是一片干涩,怀揣着点儿不可告人的心思,她又想和那十字架荆棘图案见面,又不忍心拒绝许娇的请求。
于是最终,她竟然伸出右手的食指,轻轻勾了一下对方脆弱颈间那绯红的绳子,原以为能将剩余的部分都挑出,谁知却让被窝里的人仿佛砧板上的鱼儿似的,徒劳地顺着她的力道扬了扬脖子。
口中溢出奇怪的声音来。
像是闷哼,又像压抑到极致的鼻音。
只是很轻很轻的声音,却让沈夜岚惊了一条,勒住绳子的第一节 指节下意识松开了,力道卸去,让许娇重又躺回了床铺里。
沈夜岚如惊弓之鸟般松开了手,下一瞬不知根据这绳子的痕迹想到了什么,忽而抬手去够被角,然后,一点、一点地掀开
……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刺耳的闹钟响了起来。
沈夜岚猛地睁开了眼睛,抬手去够桌上叫嚣的闹钟,却因挥手的动作太大,不小心拍到了闹钟那铁皮外壳,将东西“啪”一声打到了地上,可那小铁盒子却并不因这个闭上嘴,叫的愈加欢快,吵得人脑子里的神经都在突突跳。
手指上传来的疼痛,还有这漆黑房间里的一切都在提醒她:
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梦。
那些旖旎,都随着她鬓角的薄汗,慢慢地蒸发在了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