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招呼旺财家的的是厨房的吴婆子,厨房的婆子们都有手艺,换个东家照样有出路,本来厨房几个婆子都要走的。聂二太太最初的意思,二房和三房各留一个就好,结果朱氏不愿意,说她马上就要生产,生产完要坐月子,那时候需要大补,最是需要厨娘的时候,便全部都留了下来。
旺财家的以前是管家娘子,人缘相当不错,此时看到吴婆子连忙招,又好奇问道:“今天三房待喜宴,老姐姐怎么出来了。”要摆喜宴,厨房该是最忙的,这时候厨房的人如何能摸出来。
吴婆子指指大门口道:“老姐姐看看,哪里有人来。”
旺财家的心中更疑惑着,忙问:“三房都请了什么人,怎么这么冷清。”
吴婆子一脸不屑的道:“谁知道呢,只说让厨房备上三十桌菜,当时我就跟三奶奶说,肯定用不了这么多,结果被三奶奶被骂了一顿,说我看不起她。”
她在聂家这些年,办了这么多场喜宴,基本上大小喜事会来多少宾客都是有数的。尤其是分家之后箫殇不在聂家了,地位是一落千丈,十桌人能坐满就要偷笑了。朱氏却是自觉得了不起,非得厨房准备三十桌。其实她真是好心提醒一句,准备的菜多,主人家用不完都是下人们分了去,若是今天的剩的多了,下人们也能沾光。
“三十桌?”旺财家的对这个数字也咋舌,生孩子算是小喜事,就是聂家没分家时,聂二太太也不敢如此豪气,朱氏果然太看的起自己了。
“理她呢,材料倒是准备好了,收拾出几桌来准备着。”吴婆子说着,她偷跑出来是怕朱氏又借故找事,干脆摸鱼出来,也是借机到门口看看,看看会有什么宾客来,没想到站了半天没看到一个人,倒是看到旺财家的。不由的问:“老姐姐今天过来是……”
“太太家里事多抽不开身,让我过来送上贺礼
。”旺财家的笑着说,本来按她想的,既然来了肯定要给朱氏磕个头之类的,亲自把贺礼送上。但厨房的婆子都摸鱼出来了,她还是别过去找事了,便道:“现在府上管事的是哪个,我把东西送上,也就回去了。”
吴婆子指指门口站着的福生道:“现在是他管事,三爷提拔的。”
“噢……”旺财家的并不意外,福生原本是聂烃的小厮,提拔成管事理所当然。却是道:“我还是等会再过去。”要是现在去,万一福生非让去给朱氏磕头,也难推托,还如等一会有宾客来了,顾不上她这个下人了,倒是容易过关。
“等会也好,其他人家不来,朱家人总是要来的。”吴婆子嘲讽的说着。
旺财家的听吴婆子的语气,就晓得吴婆子对三房十分不满,想想朱氏和聂烃的为人,这倒不算意外,只是不知道这个不满从何而来。便道:“三奶奶月子坐的还顺利吧。”
“呸,别提了。”吴婆子一脸嫌恶的说着,又道:“亏得老姐姐跟着二太太走了,若是留下来你也非得恶心死不可,那朱太太算个什么东西,天天耀武扬威的真以为自己是老太太了。”
“朱太太一直没走?”旺财家的问着,记得当初聂烃还给了朱太太五百银子让她买屋,现在看来是钱花出去了,人还是没打发走。
吴婆子道:“她哪里舍得走,现在看到三爷有钱了,天天换着花样拍三爷马屁。三爷也不像以前那样厌烦她,三奶奶又坐着月子,她就理所当然的住下了。谱摆的大着呢,还说什么下人就不该拿月钱,我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使不使的起下人。”
“三爷就没说什么?难道朱太太管家?”旺财家的问着,要是下人的月钱都不发,那抱怨就大了。
吴婆子砸砸嘴道:“还是三爷管家,只是看着朱太太实在恶心的很。”
就是月例银子不变,但打赏却是少了许多,大户人家当下人的,打赏才是大头,只靠着月钱能有什么钱途。没钱,主子又恶心,下人如何能气顺。
旺财家的多少有点明白,钱比以前少了,侍侯的朱太太又是糟心主子,看吴婆子的脸色,问道:“老姐姐有什么打算?”就是卖身契在主人家手里,下人想折腾出点事情来也是很容易的,尤其是三房智商平均不高的情况下,下人觉得没前程,肯定会想门路脱身。
“慢慢看吧。”吴婆子说着,随即小声对旺财家的道:“我悄悄跟姐姐说,我听三奶奶身边的丫头说,三奶奶不打算搬,赖着不走想把宅子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