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闹狠了,解了契书,直接赶出门。只让她带走来时的东西,聂家置办的东西一应不给,那才真是走投无路,只能去跳河。
“都是云儿那贱人,是她算计我的,是她要赶我出门的!!”邱氏叫着聂二太太的名字,厉声叫骂着。一个毛丫头,当初在邱家时,为什么不掐死她。
“你现在吃的穿的都是太太给你的,当初若不是太太收留你,你早就要抱着女跳河了。太太养了你这么久,末了走了,还让你带走这么多东西,竟然还不知足。”柳姨娘真是无语了,像邱氏这样的主,弄不好她跳河,路人去拉她,都会懒上路人,总之是谁沾谁倒霉。
说话间己经到了中午饭时间,柳姨娘回屋吃饭,旺财家的想想还是让厨房做了邱氏母女的饭。邱姨娘只顾着哭,根本就不吃,倒是郑柔在茫然了许久之后,就劝着邱氏吃饭,又道:“母亲,你别哭,聂家容不下我们,我们走就是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邱氏从早上开始,哭的都要断气了,嗓子也要哑了,只是摸着郑柔的头,道:“就是,以后等我们发达了,看要怎么收拾她。”
午饭过后,媒婆就过来领人,几个箱笼也一并拉走。聂二老爷又特意把媒婆叫过去叮嘱一番,要寻个外地人,家境也能过的去,不至于让邱氏离了聂家就去死。媒婆连声答应着,带着邱氏母子和箱笼走了。
郑家的太太们等着消息,没想到聂家如此狠,竟然把邱氏都发嫁了。寻到媒婆的住处,本想把郑柔要走的,媒婆是见惯了这种事的,如何会怕一个失势的郑家,只说是聂家的主意,让郑柔跟着邱氏,有本事就去聂家闹,跑到她这里来闹事不用中,她是不敢得罪聂家的。
郑老太太气的不轻,尤其是看到邱氏从聂家拉出来的那几个箱笼,恨不得马上拉回自己家里去。结果闹不过媒婆,倒是去聂家了,大门都没进去,直接被婆子轰出来了。婆子边轰边骂,说的很明白,郑家不管男女再敢上门来,一律打出去,打死了最多赔付棺才。郑家这才怕了,不敢去惹事。
没几日媒婆在淮阳给邱氏寻了户走商的人家,小商户,男主人三十几岁,死了婆娘,家里还有一儿一女都要成人了。想寻个媳妇过日子,知道媒婆这里有个不要聘金的,过来相看之后,便娶了回去,连带着郑柔一并带到淮阳去了。
“劳烦妈妈了。”聂二太太长长的舒了口气,总算是打发掉了。又让旺财家的拿十两银子递给媒婆,这算是谢媒钱。
媒婆接过银子,欢天喜地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