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叶薇如何不明白,但这口气如何忍的下去,展飞竟然能去叶茜家里说那话些,对她如此不屑一顾,咬牙道:“姨娘说的是,先要嫁过去……”
叶茜回到叶老太太正房,只说叶薇已经睡下,她不好打扰。叶老太太听得叹口气,道:“随她去吧,也只能如此了。”
安慰叶老太太几句,画眉就过来了,后头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她便过来了。
叶茜看着时候也不早了,便要告辞,其实也是不想听叶老太太说叶薇。叶茜是真不知道如何安慰,叶薇要是到现在还在打展飞的主意,那就真没救了。先不说以两人的智商差异,叶薇能不能成功。
展飞是摆明了不要叶薇,古代女子已经很可怜了,再这样上赶着算计男方硬是要成亲,婚后必然是杯具。尤其现在展飞的根本就是出笼的猛虎,寡妇亲娘都按不住他,更何况妻子,根本就是任由展飞捏圆挫扁,一年内进棺材倒是有可能。
和画眉一起坐车回家,叶荞正在正房里带着芳姐和盼哥儿玩,十分开心的模样。看到叶宗山三人进来,连忙起身相迎,叶茜看看叶荞倒不像是强颜欢喜,心中也十分高兴。
屋里说了一会闲话,一家人高高兴兴吃了晚饭。饭毕坐了一会,叶荞和叶茜也要走了,姐妹俩一起出屋走时,叶荞突然叹气道:“今天带着弟弟妹妹玩,我倒是突然想通了,我是爹爹的女儿就够了,何必想这么多。”
叶茜听得更是高兴,却是打趣她道:“终于想明白了,不再矫情了。”
叶荞并不在意,却是看向叶茜,道:“我真的要谢谢你,明明早就知道……还能如此待我,有你这么一个姐姐,也是我的福气。”
叶茜拉住叶荞的手,笑着道:“有你这么一个妹妹,也是我的福气。”
说话间两人相视一笑,十分温馨。
九月过完,刚进十月,叶大太太在庄子上病故。因为庄子离叶家老家比较近,叶老太爷派叶景陆过去料理,在庄子发丧,直接抚灵回乡安葬。京城亲友只发了卜文,也不说叶大太太病死在庄子上,只说在老家病故,直接在老家发丧,也不用亲友们来祭奠,通知一声就好。
叶茜一家是没出五服的亲友,肯定不能被告知就成了。三天之时,叶宗山带着画眉,叶茜,盼哥儿,芳姐儿过去上香。
叶三老爷的孝期还没过,府里本来就是一片素净,再添一重丧事,现在倒也不显了。从二门下车直接去大房,大房挂起了白布,把正房暂时设成灵堂,放了叶大太太的牌位,再无其他,叶景陆不在,杨婉真在旁边张罗,眼睛红红的。叶宗山居中,叶茜立与左侧,画眉立与右侧,再是芳姐儿与盼哥儿。磕头上香,牌位之前烧了把纸,也就算是祭奠完毕,可以回家了。
叶茜跟着叶宗山正要走,只见叶芙挺着大肚子怒气冲冲的过来了,虽然是出嫁女,仍然一身重孝。庄子上的消息传过来之后,消息马上送到骆家,她就紧跟着过来。这几天她都在叶家,只是她大着肚子也不好总守在灵堂。听丫头婆子们说叶宗山一家来了,她就杀过来了。
“你们竟然还有脸来,要不是因为你们一家人,我母亲怎么会死。滚出去,马上滚出去!!”叶芙怒声吼着,叶景陆给她说了叶大太太被打发走的真相,叶大太太一直以来身体并不差,怎么可能这样病逝了,肯定是叶家授意。
这件事归根结底就在与叶三老爷,其次是叶荞,叶三老爷已经死了,叶荞就成她的最恨。本来就是贱丫、头生下来的孽种,应该当场掐死才对,她要是死了,自然也就没有这么多事非。
杨婉真连忙道:“大姑奶奶快别乱说,这与山老爷有什么相关。”
此事事关公主,虽然是在两府之间流传,好歹没有传到外头去。要是叶芙这个出嫁女在肆宣扬,那事情就很麻烦了。尤其是大肆宣扬的叶芙,公主是君,她要整人,并不用通过宅斗手段,政斗手段直接搞死,哭都没地去。
“你住嘴,我娘把你养大,你是怎么对她的,现在在这里假惺惺的守灵,你要是真为她想为,她前头怎么会被打发到庙里去。”叶芙怒声说着,她早看杨婉真不顺眼,上回叶大太太被打发进家庙就是因为她。
“我劝姑奶奶先小心自己,才不过四个多月,胎像还不稳固,若是仍然这样的闹法,闹出个好歹来,吃亏的可是自己。”叶茜说着,
叶芙是不吃亏的个性,同时也十分爱惜自己,就是再为叶大太太伤心,也不可能破着把孩子闹掉,大月份流产可是要命的。
叶芙听到这话,脾气果然收了一收,却是指着叶茜道:“告诉那个小贱、种,这件事情没完,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这笔帐我一定要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