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在外头打探消息时,马上就有人报告元凤。元凤当时正在皇城中,便把手边的事放下回来了。心里乐滋滋的,被苏锦秋关心了嘛,担心他外头的情况,都四处担听了,多难得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成亲以来,两人感情好像很好,但许多时候苏锦秋显得有些冷淡。
难得苏锦秋热情一回,如此关心他在外头的情况。万一宫人不懂乱说话,倒是把苏锦秋吓到了,索性自己回来说。
“御史们吃撑了,不说话心理难受。”元凤无所谓的说着,被参什么的他都习惯了。杀俘的时候他都知道今天的结果,也就无所谓御史们说什么。
苏锦秋听得放心下来,想了想又道:“太后身体不适,我们是不是要搬出住?”
依着她说,住宫外还是更舒服些,但就宫中形势,元凤住宫里更稳妥。再者永昌皇帝真让元凤出去,也就表示他信了钦天监和御史的话,对元凤也不好。
“别听华阳胡说八道。”元凤说着,又道:“太后这一两年间身体总是不大好,宫里都习惯了,钦天监是没得说了,就拿我说事呢。我收拾收拾他们,他们就乖巧了。”
“您都是王爷了,何必与说他们一般见识,江湖术士混口饭吃也不容易。”苏锦秋笑着说,正巧宫女奉茶上来,便接了茶碗亲自奉到元凤面前,笑着奉承元凤道:“您抬抬手,他们就过去了。”
要是凤启说收拾收拾钦天监,不外乎是降职或者罚俸,若是元凤动手,弄不好就非死即伤。元凤就是有永昌皇帝的恩宠,杀的太过了,对他的将来也不好。
“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元凤笑着说,接过苏锦秋手里的茶碗,眼睛却是瞅着她笑,以前就知道她口舌厉害,现在看来不但是吵架厉害,劝起人来也厉害。话听得入耳,忍不住就想听她的。道:“有你这么一个贤内助,我必然能事事顺心。”
就像凤启总是说他劝他,虽然大多数时候他不太当回事,其实他知道,要是没有凤启这样一直说着他,他行事肯定会更出圈。
虽然世上绝大多数人与他都是空气,但总是有那么几个人是他在意的。
苏锦秋看他心情正好,忍不住道:“刚才华阳公主过来说话,我看她哭的挺惨。”
“她惨?大哥还是嫡长子呢,舅舅登基即被立为太子,这些年勤勉上进,你看看现在……”元凤说着,随即不当回事的道:“即享受了这天家富贵,自然要受得其苦楚,不然好事全占了,老天爷只怕都看不过去。”
苏锦秋听得点点头,神情有几分感慨,话倒是很在理,天家富贵是没那么好享。不过想到华阳公主今年不过十四岁,正值花样年华,心里有几分不忍,便问:“听说华阳公主的生母仍然是宫女?”
“好像是吧。”元凤说着,道:“你问她做什么?”
自己丈夫在眼前不关心,倒是关心旁人,虽然这个旁人也算是小姑子,仍然让元凤有点吃味。
“有点好奇,以前没见过公主时,总听人说她飞扬跋扈,今天真见到的,却觉得她只是缺爱的小妹妹。”苏锦秋感叹说着,不只是华阳公主,也是为这些皇子公主们,不过华阳公主似乎是格外倒霉些,道:“皇上好像不太喜欢公主?”
要说华阳公主惹永昌皇帝不喜,只看华阳公主的年龄,以及永昌皇帝讨厌她的年头,估计是从她出生就开始讨厌的。要说因为华阳公主的生母,一个宫女而己,偶尔承宠怀孕生女,要是皇上对她有一丝关心,早就升了她的位份。根本连得罪皇帝的机会都没有,如何会惹厌。
“倒不是她做错了什么,只是她……本来是不该出生的。华阳的生母是殿前侍侯的宫女,有一次舅舅喝多了,她服侍着就把舅舅服侍到床上。舅舅醒来之后就十分生气,当时就把那个宫女贬了,没想到竟然有了身孕。”元凤淡淡说着。
这事在宫里并不是什么秘密,许多人都知道。不过随着华阳公主一天天长大,陈太后特意叮嘱了,不准再提起此事,只是知道的人仍然知道。
苏锦秋听得一怔,不自由道:“竟然是这样的……”
丫头爬少爷的床是宅斗文里常见桥断,没想到这里也有升级版,宫女爬皇帝的床。只是有些男人对于美人恩平淡消受,要是睡的爽了还会有佳奖。有些男人则不同,对趁机摸上床的女人十分不喜,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永昌皇帝本来就不是大度的皇帝,更何况心里总憋着一股邪火。对这样的宫女,没有当场打死就算仁慈。不过迁怒到亲生女儿身上,永昌皇帝真是够小气的。
“华阳她有封号的公主,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出阁她都是君。要是因为软弱被欺负,只能说自己太蠢。”元凤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