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刘姨娘流产,请大夫拿药,以大夫的意思要用点好药。结果傅家却拿不出钱来,因为这个月沈家的月银并没有送来,傅太太只得把自己首饰当了这才买来补药。刘姨娘一直在他眼前掉泪,说是她自己福薄,无故摔了一脚摔掉了孩子,又说请大夫看病花了多少钱,害得傅太太当首饰云云。
傅守信听得是心头火起,他现在己经是两榜进士了,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负的穷小子。沈家竟然还敢如此待他,一个商户之家,好不好打个稀烂。
“真是升米恩,斗米仇,想我沈书娴真是瞎了眼,竟然看上这么一个白眼狼。这些年吃沈家的,用沈家的,拿银子助你上京,帮你选官打点,最后竟然还说沈家刻薄于你。”沈书娴听出傅守信话里的意思,心里对其更为不屑。
江氏怕越吵越僵,又拉了拉沈书娴,沈书娴却是不理会,继续道:“不过是两家订了亲,沈家就给傅家买宅子,在你眼里两进的院子不是钱买的是不是!还说沈家住的是六进的,六进的院子是我哥哥赚来的,为什么住不得。倒是你们傅家,一个子没出,白得了两进的院子,竟然还赚小。只怕就是沈家把自己的院子腾给傅家住,只怕你还赚这是住过的旧宅!”
“好个牙尖嘴利的妒妇。”傅守信涨红了脸,沈书娴一番抢白让他又羞又急,他本身也不是牙齿尖快的人,此时更无话可说。怒极无法,扬手就是一个耳光甩向沈书娴,喊着道:“我把你这张嘴打烂了,看你还说不说!”
傅守信这一巴掌来的又快又急,江氏一怔,沈书娴也吓了一大跳,实在没想到傅守信会动手,不自觉得后退一步就要躲。
傅守信这一记耳光没甩下来,被拦住了。倒不是旁边站着的小厮,而是卫连舟,傅守信是突然间动手,都有点没反应过来。卫连舟却是留心着傅守信,倒是拦的及时。
“有话慢慢说。”卫连舟声音仍然不急不缓。
傅守信骂没骂过,想动手又被拦下来,不由的看向卫连舟。卫连舟一身打扮实在很平民,长相却是不错的,看着挺文弱的,力量却是大,抓的手腕生疼。吼着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拦我!”
“我是沈兄的朋友,既然撞见了,就不容你如此撒野。”卫连舟说着,简单几句他己经听出来了前因后果。这个傅守信实在太不是东西,别说只是两榜进士,就是中了状元,这种人也不足以托付终身。
傅守信前头没骂过沈书娴,现在又被一个穷小子说教,心头火起,上下打量着卫连舟道:“朋友?现在沈书君都不在家,你是哪门子朋友这时候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