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这个样子,无力又无助,放纵且放荡,只在自己怀中。独孤铣为此着迷,沉溺其间,不能自已,总忍不住想方设法,将人逼往极限。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觉得对方从身到心,都是属于自己的。
宋微被他煎熬得受不了,泪水蹭了满脸,气都喘不上来:“你不用、不用向我证明……你耐性好。我服、服气……还不行么?独孤铣……呜……混蛋!混蛋!呜呜……”
独孤铣住了手,扶着他的腰慢慢放下去。然后开始亲他的脸:“嗯,我是混蛋。”
那腰身瘦削挺拔,柔软绵韧,一条胳膊足以圈住。往下压的时候,好似冰雪竹枝,欲折而未折。再看那带泪的面庞,却如朝露海棠,清媚惑人,艳光四射。
独孤铣将宋微彻底压倒在床上,动作缓慢而有力。开始还想着带他一步步登上快乐巅峰,没多久,就演变成被他迷惑,被他吸附,被他腐蚀,被他绞杀……片甲不留。
第二天,独孤铣走的时候,把宋微弄醒:“小隐,起来吃点东西,一会儿再接着睡。”
宋微迷迷糊糊点头:“哦……”
独孤铣喂他喝了几口水,又道:“白日里热得厉害,别往外跑。陛下那里,等日头下去再过去请安罢。”
“哦……”
“上回与你商量的事,我跟陛下说了。陛下道是须仔细考虑考虑。”
宋微努力睁开眼睛:“什么事……要我爹仔细考虑?”
独孤铣不说话了,只盯着他看。
宋微一个激灵,想起来了。独孤铣谋划长远,要皇帝同意休王长居封地,且在交待后事的遗诏里添一笔,把宪侯发配到西北边疆去。
事关重大,皇帝要仔细考虑,实属正常。
独孤铣见他确实清醒了,低声道:“小隐,陛下想必会问你的意思。他向来喜欢你坦诚,你不必顾忌我,心里怎么想,照实说便是。只是……”深深看了宋微一眼,才接着道,“你明白,陛下有陛下的立场,未必全如你我所愿。许多事,不可一蹴而就。你……耐心一点。”
宋微打着哈欠点头:“你什么时候见我跟我爹没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