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呜咽:“那还不如、不如宰了我呢……”
独孤铣绷不住一乐,当即失控,蓦地停住动作,双臂施力,将他死死勒住,纹丝不动,呼吸都屏住。唯有深入体内的那根钻头持续自动施工,恍若被赋予了主人的全部精魂。宋微被他牢牢束缚,别说动弹,便是喘气也不能。闭上眼,脑中一阵紧似一阵,天旋地转。火辣辣麻酥酥的酸楚胀痛由表及里,筋骨都好似熔化了一般,稀软得不成样子。
独孤铣圈着人翻个身,自己垫在底下,依旧上下相叠,不过换了个顺序。两人都只顾着喘气,身上床上一片狼藉,谁也懒得动。
躺了半天,宋微脑子重新转起来,觉得自己真是色令智昏,在皇帝寝宫这么个搞法,太危险了。想到这,才觉得奇怪:“咦,我爹怎么还没回来?”
独孤铣道:“今日商定恩科章程,陛下散朝便与太子、长孙大人、姚大人几位去了含元殿,估计不到晚间不能歇息。”
恩科虽然重要,却没武将什么事。由此可见,宪侯大人多么善于钻空子。
宋微撇嘴,哼道:“你吃准了我爹回不来,故意欺负我是吧。”
“我欺负你?”独孤铣撑起脑袋,斜斜望着他的脸,“小隐,你时刻不忘惦记那薛三郎,这个账该怎么算?”
宋微大惊:“你!……”旋即反应过来,“我去,魏观这没节操的怂货!”
独孤铣闲闲道:“你别误会,奕侯纯属一片好意。他自觉愧对于你,万般无奈之下,托我向陛下进言,为你求情呢。我前日才从北郊回城,他昨日便特地上门,专为此事。”
宋微愣住:“这、这……他脑子里都装的什么,想出这种馊主意!”
独孤铣笑笑,不再提奕侯,只道:“你知道九月初八那日,我为什么会找去东城马场?又为什么会清楚你在姚子贡身边?”
宪侯神通广大,被抓住不算十分意外,宋微没想过非得问出具体详情。这时听他提及,顺口道:“为什么?”
“九月初七晚间,薛璄找你没找到,遂跑去找你娘。结果,”独孤铣顿一顿,似笑非笑,“结果,被你娘从波斯酒肆二楼直接打出大门。薛三郎大小也算个名人,此事轰动一时……”
宋微瞠目结舌。
“你躲得确实高超,大胆隐秘。若不是他,还真不太可能那般迅速准确找到你。说起来,我得感谢他才是,怎么会为难他?小隐,你多虑了。”
望着宪侯老奸巨猾的笑脸,最后一句“多虑了”,生叫宋微后脊柱一凉,底下操劳过度的部位痛得愈发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