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洵突然叫住他:“刚才和你站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其实周洛刚进大厅褚洵就看到他了,周洛瘦了很多,脸色很疲倦,眼底乌青,像是很久都没睡过好觉,砂楚澜和周洛肩并肩站着,说话的时候总是盯着周洛,态度很亲昵,服务生过来送酒时,砂楚澜把手搭在了周洛的后腰上,而周洛并没有挣开。
周洛转过身看着褚洵,褚洵笑了笑:“别误会,我只是好奇而已,那人看起来和叔叔挺熟的,我还以为是你新收的人。”
周洛:“他是新任督察,砂楚澜。”
“哦,砂楚家的人啊,那待会儿我得好好认识认识了。”
周洛本来不想和他起争执,但还是忍不住折返到他身边:“你这次回来这么高调是想干什么?”
褚洵吸了口烟,冷冷望着他:“我自然有我要做的事,我不可能一辈子待在你的羽翼下,出去这几年我也想通了,当年是我年纪小不懂事才会对叔叔做出那种事,现在我长大了,也找到了自己爱的人,以后不会再去烦叔叔了,叔叔放心。”
周洛盯着他不说话,半晌才说:“那样最好。”
说完便转身走进了大厅。
那天晚上周洛喝了很多酒,宴会结束时人已经醉得不清了,砂楚澜搂着他的腰将他扶到自己的车上,饶河里也跟着,两个人一起把周洛送回了海边小楼。
等那两个人走后周洛一个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客厅没有开灯,黑漆漆一片,安静极了,过了一会儿突然响起一阵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卡擦卡擦四五声,在寂静的海边小楼里显得异常清脆。
“操!操!!”周洛咒骂了两声,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睛。
而此时海边小楼外的沿海公路上,深蓝色的宾利车身在暗夜里晃个不停,车里传来阵阵撩人的呻|吟。
“啊……你慢点……你他妈慢点……你是畜生吗?”
“你穿成这样不就是想让我干|你么,小骚|货。”砂楚澜的金丝眼镜被扔在一边,身上的白西装上到处都是口红印,而饶河里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的旗袍从两侧被直接撕开,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
饶河里一边喘一边骂:“你知不知道我这旗袍有多贵……你动手就给我撕了……你他妈是有多饥渴……整天眼巴巴地跟在我们老大身后……你看我们老大多看你一眼么……啊……操你妈……”
砂楚澜抬手将他身上仅剩的旗袍撕碎,“怎么?你吃醋啊?”
饶河里咬着唇哼了一声:“我吃什醋?我要不是那次喝醉了能他妈被你睡?我们两就是p友,我犯得着吃你的醋吗?”
砂楚澜的手按在他后腰的起伏上,“对啊,我们两就是p友,我把你伺候舒服了就行,其他的事你管不着。”
“我他妈就是提醒你……你和我们老大可撞号了……你要真想跟我们老大在一起……你就得跟我一样……躺下来给人睡哈哈哈哈……”
砂楚澜提着他的腰将他翻过身,“让你笑,我今天非让你哭不可,小骚|货!”
第19章 你就这么讨厌我?
省略部分见微博,@江冉遗,粉丝可见
其实褚洵昨晚把周洛叫过来本来是有正事要和周洛谈的,但他高估了自己的理智,四年之后再次见到周洛,他根本没有办法抛开私情去和周洛谈正事,只是简简单单地交谈了两句,他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心中沸腾的情绪了,思念,怨恨,嫉妒,心疼,这些情绪混杂在一起,绞着他的心,让他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早他又给周洛打了个电话,约他到青帮的大楼,说有重要的事和他谈,迟志和长老们也都会一起过来。
周洛问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他只说“叔叔过来就知道了。”
褚洵一夜没睡,脸上有很重的黑眼圈,但好在他年轻,冲了个凉水澡后,整个人依然精神焕发,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衬衫配黑西裤,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臂结实的肌肉线条,23岁的褚洵,身上已经没有丝毫少年人的稚嫩,一身结实的肌肉,宽肩窄腰,七八块腹肌让他的腰身看起来劲瘦又精壮,这些都得益于他日复一日的锻炼。
在纽约读书时,他每天早晨雷打不动的长跑五公里,一个星期有四天都泡在健身房撸铁,每周末都要去练习散打和泰拳,他已经完全褪去了青涩,长成了强壮而性感的男人。
褚洵来到青帮大楼时周洛还没到,迟志倒是早早来了,坐在一边对褚洵笑了笑,五个长老并没有全部都来,而是派出了一个代表,刑仁,刑仁今年三十岁出头,继承了自己家老头子的位置,是五个长老里面年纪最轻的,褚洵回岛之后和他走得最近。
二十分钟之后周洛才姗姗来迟,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人,砂楚澜,褚洵眼神暗了暗,低下头喝了一口茶,再抬起头时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迟志见到砂楚澜,轻蔑地哼了一声:“砂楚督察怎么也有兴趣来掺和我们青帮的事?是督察府太闲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