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园会呢是青梅学府三年一度的文会,坊间也称读书会,在荷花开放时举办——”
何依依说了没几句胡兰便稍稍打断了一下。
“我可以再问个问题吗?”
何依依大方一笑,“胡兰姑娘请问。”
“青梅学府是什么?”
嘶——
若不是胡兰一脸天真无邪,何依依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存心逗自己玩。
这次,他的惊讶比听到胡兰不知道“荷园会”还要夸张,登时禁不住站起来要说些什么,但是船舱就那么高,头顶和船舱支梁来了个亲密接触。
“哎呦”一声,然后全部在乎,换了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有些着急,有些别扭,不知道用什么语气说话,就握着两只拳头锤着腿说:“胡兰姑娘,你怎么就连青梅学府都没听过呢!”
胡兰是个要强的家伙,听到这般话顿时不乐意了,“怎么,我一定得听说啊,什么学府我没听过,我只知道三味——”
叶抚瞥了她一眼,后者老老实实的住嘴
心里奉学府如神明的何依依连忙说:“是青梅学府!”
“听你说什么文学,学府的,这么说来,你是个读书人咯。”胡兰摆摆手挑眉说。
何依依愣了愣,下意识地抱起腿边的书箱,立在腿上,颇有些呆地说:“难道我不像读书人吗?”
胡兰顿时扬起下巴说,“你既然是个读书人,难道不知道‘人无全能,无全知,无全解’、‘常有惑,惑之求解,不惑之以解’这些道理吗!”
何依依听这般话,顿时大惊,因为这些道理他真的没听过,只是见到过类似的说法,但不是这样的。这般话听上去又极为有理,颇为上口,顿时不顾胡兰是在挑问自己,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这般道理,胡兰姑娘是从那部圣贤经上看到的?”
胡兰骄傲地说:“我家先生讲课说的。”
“敢问姑娘的先生是何方贤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