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随花瞧着秦三月一眼便看出来是乞丐,但是当老板的她通达人情世故,不把这些表现在脸上。
秦三月脸色发红,和钟随花同为女人的她此刻有些自惭形秽。
“客人有什么要求吗?”钟随花问着问题,眼睛却时不时看着叶抚身上的衣服。
“就她这个年纪的姑娘家穿的衣服就行。”叶抚回答,他感觉到了钟随花的目光,又问:“钟老板这样看我,莫非有什么事吗?”
钟随花抬头娇笑着说:“觉得客人身子长得好,便多看了一眼,还请不要见怪。”
叶抚回以一笑,拽着秦三月就往展台去。
“三月,自己看一看吧,喜欢哪些颜色。”
秦三月看着这些做工精细,多姿多彩的布匹一时有些慌张,连声说:“叶老师,不用给我那么好的衣服的。那边的就行了。”她指着堆放在货架上的布。
叶抚不用细看,也知道那都是最差的布,粗糙不说,颜色也丑。
“怎么行呢,最起码得看着顺眼吧。”叶抚表明自己的态度。
钟随花在旁边笑脸作陪,只是眼睛却紧紧盯着叶抚的衣服。作为布庄老板,她一眼便瞧得出叶抚身穿的材质是普通的,但造型和袖口、衣领、束腰等等地方的缝纫记忆,都是市面上见都没见过的。精细得不得了,见不着一点接缝。
秦三月选布很是纠结,不敢朝着贵的看,选了站台里面最便宜的碧色。
叶抚二话不说便对着钟随花说:“就这布了,能够给她做两套衣服的长度就行。”
“没问题,客官。”钟随花娇笑着说。
“大概要多久?”
“小姑娘身子偏瘦,但身形抽条,做衣服好做,七日之内便可。”
“这么久?”叶抚皱眉问。
“不算久了啊,裁剪、定形、缝制、收边、裱花一套程序袭来,基本也就是这个时间。”
叶抚皱眉沉思,他觉得这时间实在是太久了,等七天,秦三月等得住,但是他自己可瞧着不舒服。
想了想,他问:“你这儿有做衣服的坊间吗?我自己做,给一些占用费可以吧。”
钟随花顿时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说:“客官还会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