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束缚被解开;未明想出口道谢,又本能地感觉这样说只会再次陷入僵局,一时情急反而不出一言。傅剑寒眸光黯了黯,正要起身,东方未明才忽然想起自己的来意,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那个,傅兄,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傅剑寒闻言笑了,顺手揉了揉东方未明方才蹭乱的头发。“东方兄实在太过客气。先前屡次受兄弟厚赠,傅某虽不讲究这些人情往来,亦觉此情隆重,无以为报——”
“不是,你听我说。”未明用勒红的手腕支起身体,态度十分郑重,“剑寒兄,除夕那夜你跟我说了那个,那个不可兼得之事——”
傅剑寒抬眉紧盯着他,似乎想笑一下,又笑不出来,手掌却翻过来与他十指交握。
“我想给你送的,是一道菜,炖鱼蒸熊掌——是我师妹做的,又叫做两全其美。” 东方未明絮絮叨叨地说着;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语调中有股隐隐的喜悦和暖意流淌出来,“所谓不可得兼,舍身取义,都是孟老夫子想象中有天命,或有人逼迫他只能选择其一的情状;倘若本无外力逼迫,又为何不可顺从心意,二者皆得呢??何况东方兄和东方未明都是我,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剑寒兄想取哪一种,只要我还是我,又有什么关系?”
傅剑寒哑然无对,双目却越来越亮,最后伸臂将他轻轻拢在怀内,“东方……未明兄待我,情深意切,傅某惭愧。”
“有什么好惭愧的?” 东方未明越说越觉得豪气干云,“将来,将来等我成了天下第一,定会罩着剑寒兄,谁都不能逼你舍什么取什么——噫————————”
末尾一个音千回百转,最后尖细得直插云霄——原因是脖子上的伤口又被傅剑寒舔了,而且还一路上滑到耳后,耳垂上的软肉被吸含入口中细细品尝;最后还化作一声闷笑,低低的余音激得人耳膜和胸腔都震颤不止。东方未明嘴角抽抽着,不知道该喊嘴下留人还是英雄饶命。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裤子当中被撑起一块——下面涨得发痛,总是不好意思这时候去摸自己,双手只好无意识地在榻上乱挠。忽然指尖碰到一册硬硬的东西——眼角一瞥,见是一本书。
《南国十八招》。
“……剑寒兄,这书……怎么在你这儿。”
“傅某那天早上起来看见的,本想着大概是未明兄遗落之物,就随身带上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归还。”
遭了,剑寒兄可是随便看两眼便能将招式学得形神具备的的奇才——东方未明冷汗噌噌地想——如果直接把一本秘笈交到他手里……这是要逆天哇。
不过即知如此,东方未明便开始想入非非那书中记载的第三招——当初他使得很是吃力,但假如剑寒兄学成的话——这么一想,嘴角便漏出两声傻笑来。
傅剑寒的声音随之一动,“这样……你喜欢?” 说着又把那块软肉吸进口中,双手把那件外衣从前面换到后面,这就把未明重新按躺下了。东方未明这个时候总不好说不是我是在妄想你学会了第三招——而且这下两人下半身贴合在一处,什么状况都瞒不住了。傅剑寒也感到硬物在大腿根摩擦,更加放心——喜滋滋地俯下去亲他。
两人起初只是嘴唇相触,后来便不约而同地张了口,喘出来的气互相呴濡着。未明感到舌头伸出来慢慢舔过他的嘴唇,舒服得小声叹息,自己也张口吐舌与之交缠;几块肉都软糯无比,恨不得化作一窝。这时傅剑寒却忽然凶猛起来,舌头侵入对方口中四处游窜,几次摸着软腭深入咽喉处;而胯骨之间的东西也顺势再前推一进,大有扣关攻坚之势。
东方未明倒也不是很慌,他可是见过世面的——至少见过一晚,跟现在剑戟相对的两根凶器都有些交情,不怕它们翻江倒海。而傅剑寒也没有太着急的样子,就任下面硬着先上手撩拨撄揉,五指顺着蝴蝶骨慢慢抚下,滑入腰窝臀缝之间;唇舌继续方才未继之业,在脖颈胸肌之间细品慢尝,忽然掠过乳首凸起,舌端一划,然后整个包含进去吮吸啮咬。未明先前只知回忆书上记载,哪里尝过这般麻痒入骨的滋味,一下身子便僵直了,喉间又窜出一声惊喘,胸膛忍不住上下挺动,像一尾离了水的鱼。
他心想剑寒兄定是学了书上第四第五第六招……的内容,自己当年则是一蹴而就,太过浮躁,果然眼下只有吃亏。但这亏吃的实在舒坦无比,虽然心头隐隐有些耻意,但浑身发热,被手掌摸到的地方更是熨烫无比,而胸口硬得发痛的肉点被齿舌拨来弄去,爽得令人魂飞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