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盖世人高腿长,几步就跨进了前厅,打眼一看,大清早的,厅里竟还坐着两位客人,略为意外,停住脚步,发现其中一位客人十分的熟悉,“哎呀,张教主!”心道这人怎么又来了?
张无忌微笑点头,“宋兄弟,你好。”
宋盖世看到有外人在就不再多说,只裂开嘴憨厚一笑。
宋青书指指殷梨亭道,“盖世,这位是我的六师叔,姓殷,你称他殷六侠就好。”再对殷梨亭道,“六师叔,他是我手下的一个万夫长,也姓宋,大名叫做宋盖世。”
殷梨亭打量了宋盖世一番,暗自诧异,心道真是人不可貌相,这样一个鲁莽样的大汉竟然就能是万夫长,叫万夫长那手下必然管着万把人,若是单论实力,只他一人就不比武林中诸多门派的掌门差。一般的门派里最多几百人,就算个个的拳脚功夫都厉害又怎挡得住一万大军?也难怪明教那些手握重兵的将领们要不甘生事了。
宋盖世一听,这位相貌和善的中年男子竟然是大哥的师叔,立刻恭敬起来,老老实实一躬身,“殷六侠您见谅,我不知道您是大哥的师叔,刚才大呼小叫的打扰了,实在对不住。”
殷梨亭才暗自夸过他比普通门派的掌门都不差的,连忙客气道,“无妨,无妨,宋兄弟年纪轻轻就已经当了万夫长,当真是年轻有为。”
宋盖世嘿嘿笑,在心里将大哥这位师叔好生夸了一番:这位的为人当真和气亲善。
宋青书问他,“祁天宝什么时候送来的战报?送信儿的铺兵呢,让他来见我,我有话问他。”
宋盖世其实已经把送信回来的小兵带了来,不过谨慎起见还是道,“大哥,我让他去前面府衙里候着,你去那边问他吧?”
宋青书道,“不用,六师叔和张教主都是自己人,你直接让他到这里来见我就好。”
殷梨亭微笑道,“青书你有事情就去吧,不用总想着招呼我们,我与无忌也许久没见了,正好趁这机会叔侄两人叙叙旧。”
宋青书这才起身,叫来府里的亲兵和丫头,嘱咐他们好生照应两位客人,又想起张无忌必然不喜欢见秀芳,特意叮嘱让她歇息两日,最近不用过来伺候,之后才和宋盖世一起走了。
殷梨亭看着他俊挺的身影快步走远,心里万分感慨,这孩子害了莫声谷,就算他阴差阳错的重伤不死,痛心疾首的悔过认罪,也是没可能再回武当派了。只盼他从此后能洗心革面,痛改前非,踏踏实实的做一番事出来,不求能得多大的功名利禄,只求无愧于心,能够堂堂正正的立于这方天地之间,大师兄宋远桥为他所做出的种种苦心无奈事便算是值得。
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应该再尽尽力,防患于未然,即是为宋青书,也是为了大师兄宋远桥。
三口两口扒拉完早饭,再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两口,放下茶杯道,“无忌,我看青书这里环境不错,我们一起到后面转转。”
张无忌知道他有话和自己说,起身应道,“好啊,青书在开封的这个住处我也是第一次来,正想四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