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晌道,“那你还是不如到濠州来,要打元军在哪里不能打,定北将军也不是只有他徐寿辉才能封的,隶属于明教之下总能安全些,我起码不会派你来打如此凶险的一仗。”
宋青摇头,“我手下还有这么多人呢,才刚舍生忘死的替天完的徐寿辉打了一仗,哪能说反就反。那如何能够服众?我今日能这么无缘无故的反徐寿辉,明日他们也能反我,事情不能这么做。况且张教主手下人才济济,也不缺人手,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张无忌闻言不由十分后悔他怎么没有带杨逍来,此话要是让杨左使听见了,定能滔滔不绝的反驳回去,明教怎么不缺人?缺着呢!明教是方今天下抗元的主流,义军势大,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凡是有志之士加入明教之后定然能够一展胸中才华,随着教中众弟兄一起建不世之功勋。必能说得有理有据,石头人听了也得动心。可惜他没如此口才。
宋青不能在这里久留,再歇一会儿就奋力站起身来,“我还得回去,他们找不到我要着急。”问张无忌,“你是一人来的还是带了属下?”
“时间紧迫,我自己来的,路上能快点。”
宋青低下头,心中滑过一阵暖意,不着痕迹的微笑一下,“那别嫌简陋,我招待张教主几日……”
说到这里忽然打个磕绊,想起上次就是有意要好好招待张无忌一下,结果招待出了岔子,酒后乱性,把自己都给招待进去了。
那时真是悔得痛心疾首,以为这辈子都没法再坦然相见,没想到这次一见的‘时机’甚好,天大的事在血肉横飞的沙场上都会变得不再那么严重。除死无大事,在生死面前,人会计较的东西自然而然变得很少,所以他和张无忌两人相见之后也没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惊险脱困之后还能谈笑风生。
不过既然想起来了,还是先说明白才是,免得又出什么尴尬。
“张教主,上次那事,咳,”捂着嘴轻轻咳嗽一声,“我,嗯,就算酒后乱来吧,虽然当时确实是挺痛快的,不过这等狎玩的荒唐勾当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咱们还是当洁身自好,忘了为好。”
张无忌定定看他一会儿,忽然露齿一笑,“我不都已经托付牛婶带话给你了,上次是我喝酒之后酒品不佳,让你别往心里去。你怎么到现在还记着,你这么正经八百的一提我倒是记起来了,也不全怪我酒品不好,是你先乱来的。”
宋青气得拍他一掌,“谁让你骗我药有问题!”
这一掌一看就轻飘飘的没甚力道,张无忌不动任宋青拍,反而探手揽住他腰间,揽得还挺结实,严严密密用手臂围住一圈。
宋青吓一跳,一挺腰想要挣开,却听张无忌道,“别乱动,你难道要自己回去?”
宋青立刻不挣了,他现在可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多谢,等进了信阳,要是你教中无事就别忙着走,多住几天。”
张无忌认命,知道他是不肯随自己回濠州的,“唉,那就叨扰宋将军了。”
等宋青赶回去时,宋盖世和祁天宝两个险些就要涕泪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