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一想清羽先前所提的,和玄广玄晨有仇之事,玄觞的目光,便更加古怪了。
倒是引起此事的清羽,此事依然稳如老狗,轻甩拂尘,微笑道:“看来这位小道友心有郁结,心神难定啊。”
玄真安抚下清灵,告罪道:“是小徒失礼了,还望道兄莫要见怪。贫道这徒儿清灵,由于眼见贫道那师侄清羽死在她怀中,心中便开始生了梦魇,后来又眼见多名师兄弟惨死,是以这梦魇,就成了一直纠缠不休的噩梦。”
‘这噩梦&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清羽心中有着莫名的古怪感,‘好像这噩梦完全就是我造成的。’
扬城替身之死,是清羽一早就写好的剧本。那些所谓惨死的师兄弟们,哪个不是因清羽而死。
这么看来,这运气好的小道姑虽然在前后几次遇险中保全了性命,但是日子也是不好过啊。
“贫道对于「静心决」颇为通晓,道友若是不嫌弃,待会儿贫道可为令徒诵一遍,使令徒心神稍回宁静,睡个好觉。”清羽眼带怜悯之色,看了一眼有些浑浑噩噩的清灵,说道。
“那边有劳道友费心了。”玄真谢道。
“举手之劳。”清羽点头回礼。
玄觞道:“玄真师姐,还有清羽道兄,二位还是进观内谈吧。清灵师侄如今心神不定,难以运功抵御这炎炎夏阳,在这外边呆下去,怕是身体会有恙的。”
“师弟难道信不过师姐的医术?”玄真柔声笑道。
她的医术,可是真武门一绝,在杏林也是排的上号的,医治个中暑,还是轻而易举的。
话是这么说,玄真还是搀着清灵,随二人进了天真观中。
“法天贵真,不拘于俗。师弟这道观,倒是好一番深意。”进道观前,玄真看到道观门前的牌匾如是赞道。
“不拘于俗,何人又能不拘于俗呢?师姐此次前来,便不是将师弟拉入俗世吗?否则,师姐又如何会想起在蜀州呆了十年的师弟呢?”玄觞突得有点冷淡地道。
“这&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玄真也是无言。
双方都不是笨人,玄真突然来到蜀州见这十年不见的师弟,肯定是有要事。不然,她是带着徒弟来这散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