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阿雅大婶惊讶地叫道,“你、你没受伤啊,可我明明看到石头掉下来,砸到你的脸面……”
“以我的身手怎么可能会被一块破石头砸中!我只是不想让君上认出我罢了。”刺客冷笑道。
炎有些看不懂,乌斯曼明明不认识他的样子。
“你是?”乌斯曼仍在脑海里寻思,身为宝石之国,乌斯曼每天要和来来往往的许多人打交道,除非特定且有用之人,其他的人,他一概都没什么印象。
“呵呵……”刺客笑起来,声音无比凄凉,“我如此费尽心机,而您竟然都不记得我了!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早知如此,我就该直接冲到您的王座前杀了您!”
“是邬桑吗?”乌斯曼突然问道。
邬桑猛地吸了一口气,咧嘴笑了,但很快因为伤口疼而扭曲了脸。
“你什么时候离开的王宫?”乌斯曼一直以为他在后宫的某个角落里。
炎在边上看得有点脑瓜疼,他是不清楚具体经过,但就冲乌斯曼先没认出对方,再连对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王宫都不知道,就明白那人为何要追杀他了。
而这个人口口声声要杀乌斯曼,却不忘用着尊称“您”,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
不过不管是什么关系,乌斯曼人性薄凉到这种地步,也算是叹为观止吧。
炎抱起胳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我怎么会爱上像您这样薄情的人……”邬桑忽然就哭了,泪流满面、呜咽不止,那是撕心裂肺的难受。
炎看得都有些皱眉,他不禁转头看向乌斯曼,作为当事人,乌斯曼是一点触动都没有,垂手站在那里,一副十足的负心汉模样。
“你从头到尾都只是本王从斗兽营带回的一个娈宠而已。”乌斯曼开口道,“为何要希冀爱?”
这话一出,别说邬桑瞬间露出愤恨的目光,连炎都想上去扇乌斯曼两耳光,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对了,斗兽营!”炎忽然想起花孔雀曾经说过有一位兽斗士长相不错,本事也好,就被君上看中,然后带离了斗兽营,说的难道就是他?
“是你自己不认清身份,妄图攀附权贵,却认为是本王的错么?本王对你从来都是毫无感情,各取所需罢了。”乌斯曼的话音才落——
“啪!”
炎的耳光就甩了上去。
乌斯曼被打得身体都歪了歪。
邬桑都看呆了。
“好歹是一国之君,别把自己说得跟畜生一样。”炎愠怒道,“他是真的喜欢你,而你也是真的伤了他的心。”
乌斯曼看着炎,眉头皱起,似乎在深思什么。
尔后,他道:“可是,炎炎,我喜欢的只有你,而且你不是最讨厌我说谎的吗?”
“乌斯曼!”炎觉得自己就是在对牛弹琴。
“亲王,你无需动气,其实君上说的没错,”没想那邬桑还站在乌斯曼这边,还喃喃道,“从头到尾我都知道君上并不爱我,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可是我心有不甘!我总觉得自己跟别人不一样,能在君上心里谋得一个特别的位置……但原来都是我入戏太深,想要得寸进尺。”
“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喜欢,怎么会是得寸进尺?”炎皱眉问。
“殿下,我真羡慕您,不但出身高贵,备受君上宠爱,还从没有感受过苦苦单恋一个人,是怎样一种滋味。”
“我怎会不知道……!”炎想要说到皇兄但收住了口,他没有资格在这里提起皇兄,不,是他连暗恋皇兄的资格都没有,他还不如邬桑。
“您怎么可以这般幸运,老天爷到底是不公平的。” 邬桑用一种既羡慕又嫉妒的眼神望着炎道,“我从未见过君上这样用心的对待一个人,我这一路上忍了又忍。君上对您越好,我就越生气,终究是没有按捺住,想要杀了君上,再杀了您。”
炎没说话,但在心中感叹:若是因为乌斯曼的花心导致自己遇害,那他真是下到阴曹地府都不会放过乌斯曼。
“你因爱生恨所以想要杀我,我理解你。不过,其他的贼人是怎么回事?”乌斯曼无视邬桑的痛苦纠结,反而进入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