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果子吧。”
季小妹正眼巴巴的守在绿眼汉子身边,数根手长的草茎随着汉子修长的手指灵巧的一翻一折再一穿,一只绿色的草扎小兔就出现在汉子手心。
仔细看,兔子的三瓣小嘴似开非开,嘴里还咬着一根小小的胡萝卜,吃的正欢。眼珠方向微微偏上,仿佛在小心的打量着周围有没有敌人,灵动之意立现。
“哇――”
季小妹惊叹的嘴巴都张的圆圆,
“好厉害!”
汉子微微一笑,将草扎小兔放在季小妹的手心。
“给我了么?谢谢大哥哥!”
季小妹欢喜不已,小心翼翼的将兔子捧在掌心,听见季灯叫,也一路爱若珍宝的护着草扎兔子过来。
“呦,编的可真好看。”
季灯也瞧见了这兔子,真是难为汉子在鸡蛋大小的兔子上还能再编根胡萝卜出来,更是活灵活现。没想到一个汉子,竟然做这些孩子玩的东西也能这么灵巧。
伊格纳兹见季灯跟季小妹围在一处对着兔子叽叽喳喳,于是又抽了几根草茎,细细的编了起来。很快,手指大的小人便出现在掌心,
“给你。”
绿眼汉子操着一口别扭的安国话,将草扎小人递给季灯。
“哥哥!”
季灯还没来得及看清,季小妹已经惊叫起来,
“是哥哥!”
一个草扎的季灯静静躺在季灯的手心,正蹲着身子挽了袖子。
这是他刚刚在洗果子的模样罢。
见季灯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绿眼汉子露出个笑来。
“对了,”
季灯从草扎小人中回过神来,支支吾吾的问道,
“你伤好了么。”
伊格纳兹不疑有他,
“好多了,谢谢你对我的帮助和关心。”
他的安国话说的还不是很好,字词掌握的不多,音调也不准,有时候说的话和他想表达的意思南辕北辙。好在季灯知道他是个什么底细,猜一猜便是了。
“那……”
季灯吞吞吐吐半天,到底还是一咬牙一跺脚,一吐而尽,
“你要不要准备准备下山去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季灯身上的负担一下轻了大半,后面的话就好说了,
“你是个汉子,而我是个哥儿,老这么见面对你我的名声都不好,我将来还要嫁人,不方便再跟你常来往,所以如果你伤好了的话,就下山去…罢。”
最后一句话在绿眼汉子不可置信的眼神里逐渐失声,季灯忍不住避开了他的视线,压抑着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的心虚。
“你要,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