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彼安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南苗玉偶,就是钟馗赠勾魂锁和汀墨给范无慑时,像钟馗这种心大的人,根本不会经常查看自己的藏宝库,但江取怜这么多年来想方设法想得到玉偶,都没有成功,也证明天师宫不是这么好进的。
那之后,江取怜确实进过天师宫一次——除夕夜,可那一晚他对江取怜严防死守,就是怕玉偶被盗,所以那一晚江取怜得手的可能性极低,多半是趁他们在人间的这几个月,“不请自来”过。
解彼安气愤道:“这个混蛋,还是被他得手了,师尊知道了,绝对饶不了他。”
范无慑沉吟道:“我们离开冥府数月,只有薄烛留守,他确实有很多可趁之机。”
“可是,若天师宫的结界被破坏了,师尊回来肯定能察觉到,江取怜是怎么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偷走这偶身的?”
“他肯定使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手段。”范无慑不解道,“江取怜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偶身,又为什么频繁去人间?阴间的人长期浸淫阳气,不是有害无利吗?”
“这也是我和师尊疑惑的,师尊问他,他只说喜欢人间的热闹。师尊担心他有什么阴谋,怕他祸害人,更不敢给他玉偶。””他必然是在筹谋什么。”
“崔府君几次派日游和夜游跟踪他,但修为差太多了,总被他甩脱。此人当年是得嵇康大帝举荐,才做了地狱的典狱,可他做上典狱后就暴露了本性,渐渐不把嵇康大帝放在眼中,但他处事又没让人抓到过把柄,崔府君和师尊都很防备他,却拿他无可奈何。”解彼安叹道,“此人阴邪狡诈,连师尊都探不出他的深浅,他毕竟是个鬼,人间对他来说,可遍地是‘人丹’,就怕他在蓄谋什么坏事。”
“师兄,现在发愁他想干什么也没有用,我们早晚会知道的,现在还是尽快找到蛇珠吧。”
“对,如果他真的敢做恶,一定会付出代价。”
俩人又找了两间石室,终于找到了孟婆要的那枚蛇珠,他们拿上蛇珠,片刻不耽搁地原路返回,意外却发生了,他们回到的石室,并不是他们最初从密道下来的那一
间,自然也就找不到那段回到江取怜寝卧的台阶。如此简单的路,几乎没有俩人同时走错的可能,但他们还是重新往返了一遍,又一遍,终于确定此处有古怪,这些石室在以某种方式变换位置,而他们毫无察觉,就被困在了其中。
“原来还有这一手等着。”范无慑冷哼一声,“结界只是进来的阻碍,看来出去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