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连着几天没有见面,但邵星阑仍旧是如以往一般给他发着信息,附赠着每日一句的“学长考虑好了吗?”,赵寻清几乎已经习惯每天早上起来就能看到邵星阑的消息。
也是因此,在那一日醒来之后,邵星阑没有发来消息的时候,他才会觉得那么不自在。
那是赵寻清第一次士动给邵星阑发消息,但是他没有回复。他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
赵寻清皱着眉,心道会不会是手机关机或者别的什么事手机没在身边。他神思不属,连上课的时候都有些不专心。
下了课之后,他去了一趟厕所,有心去宿舍找邵星阑寝室的人问问他现在在哪,但正当他要开门的时候,却忽然听见有人在外面说什么。
赵寻清动作一顿。
外面没什么人,几人说话的声音格外明显。
一人问道:“邵星阑今天是不是没来上课?刚课上都没见着他人。”
“没见到他人不正常吗?他不是很少来上课?整日都围着那美术学院那人转?”
那人嗤笑道:“我是说他今天都没来学校,他寝室的人都没见到他。”
“没来学校?他平常不跟个舔狗似的买饭送温暖,积极得很?今天怎么没来?”
“说不准是玩够了想要抽身呢。当初咱们打赌的时候不就说了,谁能追到美术学院那大美人,咱们就请吃一个月的饭?人家大少爷,哪看得上咱们那几顿饭,玩腻了就走了呗。”
“哎不过那赵寻清可还真难追,这都多长时间了,邵星阑硬是没把人拿下?”
“谁知道呢……”
赵寻清眸子倏然一沉,握在门把手的骨节都紧了紧。
外面的说话声还在继续,说出来的东西越发不堪入耳。
赵寻清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对上外面两人惊愕的目光,他神色自然地走到镜子前,平静问道:“什么打赌?”
“会、会长……”那两人似是没想到赵寻清会在这里,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
赵寻清又问了一句:“什么打赌?”
两人面面相觑,赵寻清道:“我要实话。”
两人一噎,随即左边那个男生才小心翼翼地回答:“就、就是、就是之前邵星阑说过要去追你,我们、我们就打了个赌,说要是他能追到你,我们就请他吃一顿饭……”
“这事我们真的没什么坏心思,就是随口一说,不知怎么滴,邵星阑就当了真。”那人打着哈哈道。
赵寻清神色平静:“还有呢?”
“还有就……没了啊……”那人讷讷道。
赵寻清觑了他一眼:“我不喜欢别人瞒我。”
那人一个激灵,最后有些哭笑不得道:“真、真的没什么了。当初就都是玩笑话,就随便说说的……”当初他们说得那些不堪入耳的骚话是绝对不敢让他知道的。
赵寻清关上水龙头,随意地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上的水,看着那有些瑟瑟发抖的两人,到也不为难他们:“行。”
他又问:“邵星阑今天没来上课?”
“没、没有。”
“他现在人在哪?”
“我们是真不知道——”那人苦着脸道,他话还没说完,就听旁边的人猛地拍了一下手:
“我想起来了!”
赵寻清回眸望他,那人缩了缩脖子:“会不会、他是不是易感期了,现在在酒店呢?”
“对对对,他现在也差不多该是易感期了!应该是在酒店。”
赵寻清点了点头:“他的房间号呢?”
“这我们就这的不知道——他的室友肯定知道,我去帮您问问他的室友!”
赵寻清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有些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等了半天后才说:
“4、406,邵星阑现在在406。”
赵寻清点了点头,提步离开,进过他们的时候还拍了拍他们的肩,在他们身体瞬间紧绷的时候说了一句:“多谢了。”
直到赵寻清身影消失,两人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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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beta来说,alpha和omega明显要麻烦许多,易感期和发情期都是不能轻易度过的。因此各大高校都会建造一个专门的酒店供ao同学度过这段艰难的时间。
为避免普通同学受到影响,一般的酒店建造位置离正常教学楼比较远。赵寻清面上毫无波澜地走到酒店区,在前台登记了一下,搭着电梯上了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