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林怀安说的,多了个男朋友跟以往似乎也没什么区别。两人同以往一般交往,平时互相往对方公司里凑,午饭时间一起吃饭,下了班就厮混在一起,两处家里没有一处地方没留下两人放纵的痕迹。
再加上盛清许自认自己的真面目林怀安都知道,在他面前也没有强行维持自己温文尔雅那一套。林怀安性格冷淡,对他的一切却都全然纵容,盛清许有意无意,不自觉的任性骄纵也是再寻常不过。
两人重归于好,最该松了口气的就是两个公司的员工。当初他们冷战,公司的人可没少提心吊胆,现在看他们总算和好,才算真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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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是半年,转眼就到了年底。去年公司忙着一个大项目,整个公司也就除夕那两天放了假,连大年初三都没过。公司除了本地人,大部分人连家都没回,随意凑在一起吃了顿年夜饭。今年公司正好赶在春节前夕完成了一个项目,一应的奖金假期也终于可以兑现,林怀安大手一挥,直接放了半个月的假,让员工们好好过个年。
大年二十九,过年回家的人都已经离开,一眼望去,首都城都空荡了不少。
林怀安回到家里,盛清许已经穿着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手上捏着遥控器,嘴里吃着冰棍,眼还不住地往桌子上的平板上瞅着。
他听到动静回头看去,懒洋洋唤了声:“回来啦。”
林怀安脱下鞋子,换上室内拖鞋,低着头应了一声。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方习惯在另一方家里过夜。一开始只是弄得太晚懒得回家,随意在这儿睡一晚;到后来就是属于另一个人的东西越来越多,牙刷牙杯,毛巾浴巾,各种衣服鞋子,林林总总,林怀安的衣柜、鞋柜都分给了盛清许一半。
林怀安看着盛清许的冰棍,啧了一声枪了下来:“还说有点难受,自找着去医院。”
盛清许靠在沙发上斜眼睨他:“本来就不想吃了。”他回来倒是帮他解决了。
林怀安先去洗了个澡,随后便拿起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盛清许斜倚在卧室门框上,看着他把衣服日用品往行李箱里塞,心里一阵不爽,啧了一声。
林怀安抬头看他:“春节,你就没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盛清许懒散倒在床上,把他刚收拾好的衣服弄得乱七八糟。林怀安也没气,耐着性子又重新收拾了一遍。
盛清许道:“能有什么打算,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待在首都,孤单的吃着外卖呗。”
林怀安回眸看他:“真不打算回家?”
盛清许耸了耸肩:“回去干嘛?看着他们就烦。”
林怀安深色动了动,好像就是等着他说这句话:“那跟我回去?”
盛清许摆弄手机的手一顿,他慢慢看着林怀安:“你开什么玩笑呢?”
他低头看着手机,明显没把林怀安的话放在心上。
林怀安十指动了动,到底没说什么。
在盛清许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显然还没到能见家长这一步。而在林怀安这边,林父林母的态度也都还是未知数。
不急。
临走之前,盛清许又拉着他狠狠做了一次,似乎要把之后那么长时间的都提前预支。
……
林怀安第二天一早的飞机,盛清许迷迷糊糊的起床,跟个尾巴似的跟在他后面,直到他拉着行李箱出门,在他额上印了一个吻,他才算是清醒过来。
他倚在大门上,看着他拉着行李箱走进电梯,轻啧了一声,转身关上了门。
没劲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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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没几个小时就到了家,林父林母一贯的热情。阖家的氛围好像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只是却少了一个人。
林怀安没有多问,只编辑了一条信息祝林遇安新年快乐,又给他发了个红包,才开始吃年夜饭。
虽说禁放烟花爆竹,但总有不在乎那些罚款的。外面鞭炮烟花的声音响个不停,无力客厅电视里的春节晚会也吵闹个不休,一大家子坐在餐桌上,看起来热热闹闹,实际上的氛围却很沉寂。
一家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吃完年夜饭,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春晚,林母在那唠着家常,只不过没了林遇安,林怀安兄弟俩都不是什么有耐心回复她的人,林母说上两句,也未必能得到一句回复。
赶在十二点钟声敲响的那一瞬间,林怀安给盛清许发了个信息。盛清许好像就在蹲着他的信息,下一刻便回了过来。
林怀安看着手机,眉眼柔和了许多。
过完年之后就是去拜访各路亲戚,林怀安一贯是年轻一辈中的焦点,外祖的眼中珠。
一大家子吃了饭,外祖母这才像发现了林遇安不在一样,随口问他怎么没来,林母脸色有些尴尬,林怀安冷静解围:“他身体不太好,在家里呢。”
外祖母撇了撇嘴,一脸不耐道:“就他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