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愣住了,当面前有各种选择的时候,烦恼往往是有限的。
而当什么选择都没有的时候,反而会变得更加忐忑和害怕,因为机会只有一次,写下来之后就好像失去了改变的权利。
“你可以收好这张纸签。我的签名是没办法伪造的。无论我们以后会不会真的绝交,又或者毕业之后各奔东西,你都可以写一个要求,我会为你办到。”顾砺羽回答。
“为什么?”
“谢谢你此刻在我的身边。”
说完,顾砺羽就从安澜的身边走了过去。
安澜看着手里的纸签,发现自己才是最可恶的那个人。
一点点小事就动摇,反而是顾砺羽费尽心思来平衡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就像个因为信息素分泌不平衡的omega,患得患失又脆弱怕事。
安澜将那张纸签折了回去,好好地放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是不会用它来向顾砺羽提任何要求的,他只是提醒自己,不要变成那种让自己都讨厌的人。
“后天就要月考了。其实你回去多上几堂课也没什么作用。”顾砺羽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是啊。”安澜无奈地笑了笑,“而且下午的第一堂课是最困倦的。”
“现在吃饱了,估计你又会困了。”
“所以赶紧开始刷题吧!”
顾砺羽站在楼梯上,回过头来看着他说:“所以赶紧睡觉。等你彻底清醒了,我给你压几道理综的大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