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经的呢,两三年不长。”
“不要。”
多大一人了,吃着粉红的樱花甜筒说着任性的话,简直像个小孩儿!
汪鸿里瞧了瞧身边低眉专心享用甜筒的陶徊,叹气,“是不是我不申请那边的研究生你就不去?”
陶徊摇头,“你现在工作好好的,不能跟着我折腾。”
汪鸿里没有说话,眼睛看着远处,手上的甜筒软塌塌的都化了,垂下来一滴,陶徊见他不想吃了,便接过来。
“读南大的博也一样的。”陶徊说。
“好吧,我只是不想成为你前进的阻碍。”汪鸿里舔舔嘴唇,黏在唇上的甜筒水儿甜的让他皱眉,也不知道陶徊到底为什么喜欢甜腻腻的东西,齁的他恨不得灌上一瓶水,才能解了那种味儿。
“不是阻碍。”陶徊已经吃完了他自己的甜筒,腾出了一只手,他撇过了汪鸿里的头,认真道,“不是阻碍,是动力。”
汪鸿里扑哧一声笑了,“怎么还动力了呢?我觉得我现在就很像红颜祸水,妲己啊褒姒啊那种,专门干扰帝王成就大业的。”
“每个人的追求都不同啊,现在能和你一起度过每天,我就很开心了。”陶徊仰头望天,天上万里无云,只有月亮,没有星辰,“人总是要舍弃一些,才能把握住自己最想要的。”
与其他爱而不得的人而言,他已经很满足了。
“相对于事业,我更想要生活。”
他们租的房子,不,现在应该是他们的房子,离玄武湖步行只有二十多分钟,汪鸿里和陶徊就顺着回家的路走。
“汪姨还气着吗?”
陶徊牵起了汪鸿里的手,天黑,也没人看他们。
“还气着呢,昨天打她电话也没接。”
“我打?”
“别,我怕她把你给炮轰了。”汪鸿里笑,“再说,咱们不是演练好几回了吗?现在实战,总归是有准备的。”
“嗯。”
“这几天快递那边都没动静,估计我妈是不会把迁户材料寄过来了。”
“不急。”
人行道上有人在溜狗,软软的狗毛蹭过陶徊,是只边牧,陶徊蹲下身逗它,边牧伸舌头舔舔他手指。
边牧的主人是个小女孩,“我家小白就喜欢跟人玩儿!”脆生生的声音带着得意,“从不乱咬人,小白可懂事了!”
陶徊摸摸边牧的头,“这么听话呀。”
小女孩干脆直接把边境的链子给解了,“小白!今天天黑抛球接咱们回家玩,现在我们来赛跑!”她做出开跑的姿势,边牧昂着脑袋看她。
“预备……跑!”
边牧箭一般地窜出,小女孩很快被甩掉,风把她的声音吹得离离散散,“哈哈哈哈小白你跑的太快了!等等我!”
陶徊的神情有些落寞。
汪鸿里瞧着陶徊的样子,知道他是想边境了,“国庆的时候,咱们租个车去广州把边境接过来?”
自从陶徊来南京上学以后,边境就给陶峰养了,高铁不好带过来,又因为两个人时间都比较忙,就一直把它放在广州,只有回广州的时候才有机会跟边境玩玩。
陶徊虽然还在实习,但汪鸿里的工作已经走上正轨,下个月他要被调去住院部的药房,住院部的药房没有夜班,能有空照顾狗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