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好哥俩一起玩,你凑个什么热闹?到时候别又像上次去玩那样爬不动要人背,你爸背的动你,你哥可背不动你。”汪阿婆才不吃阿湾撒娇的那一套。
可怜的阿湾,汪鸿里和陶徊都去黄山的那两天,十分枯燥郁闷,没人玩没人陪,就这么盼了两天,终于把汪鸿里盼回来了,痛痛快快地酸了汪鸿里几句,见汪鸿里没什么反应,有点不爽。
汪鸿里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让阿湾感觉陌生,要是放在三天前,他哥被他这样阴阳怪气铁定会忍不住跟他斗嘴,可从黄山回来的汪鸿里任他怎么逗,笑和怒皆是逗不出来。
“你怎么了啊鱼仔。”阿湾戳了戳汪鸿里的胳膊,稍微用力锤了下汪鸿里的肩膀。
见汪鸿里只是默默地整理着带回来的衣服,没有理他的犯嫌,阿湾有些摸不着头脑。
从黄山回来的第二天,汪鸿里也没有去找陶徊玩,而是独自去了南湖。
坐在八仙桌上啃着笔头写作业的阿湾,压着头鬼鬼祟祟地瞄着戴好鸭舌帽的汪鸿里,他哥今天起床起的特别早,感觉是要出门。
汪鸿里出了敬贤堂没有右转,而是左转。嚯,奇了怪了,今天怎么不去仁礼堂了?阿湾牙齿硌在金属笔尾上忘记了啃,有些纳闷,他放下笔,瞧后院的汪阿婆没注意到他,小旋风一样地跑去仁礼堂找陶徊,在他看来,陶徊肯定知道他哥最近古怪的原因。
南湖的荷花尽数开放,粉红点缀在瓣尖,婀娜的姿态吸引了许多游客驻足拍照。
汪鸿里坐在南湖边,手上转着一片荷叶,发着呆。
他坐的位置很好,能看到南湖最美的样子,汪鸿里在平山村这么多年,早研究透了每一个地方的最佳观赏角度。
周围陆陆续续有写生的学生搬着折叠椅来写生,水粉画笔摆了一摊。
汪鸿里瞧着旁边来的比较早的一个学生画画,画笔在纸上的行迹好像能催眠,看着看着,他的神又晃晃悠悠地飘到别处去了。
汪鸿里不知道怎么面对陶徊了,这么多次的过分亲密,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的大话“我们只是好朋友!”,但他也不能像跟陶姐儿那样和陶徊老死不相往来,以后就只是点头打招呼。
他不愿意和陶徊生疏。
汪鸿里想回到以前和陶徊的相处模式,不过分亲密,但亲昵,让他觉得安全。可陶徊,陶徊可能不是这么想的,汪鸿里想着,手一不小心把荷叶茎掐出了汁,黄山上陶徊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陶徊想跟他更亲密。
汪鸿里幽幽地叹了口气。
说实在话,憋了一天多没怎么跟陶徊说话的汪鸿里已经按捺不住了,他很想打破这种谜一样的氛围,陶徊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跟陶徊玩冷战是在自讨苦吃,他根本玩不过。
害怕陶徊彻底不理他,也害怕陶徊放飞自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敢开口,犹犹豫豫想这想那的,汪鸿里都觉得自己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
他正胡思乱想着,旁边画画的人突然扑哧一声笑了,清朗的笑声引得汪鸿里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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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哈,废柴作者负责地说这章没有车,只是亲亲,但是因为篇幅还有些多,以防万一被锁,俺把前半截完整的放进微博了@喂你是不是鱼 大家食用愉快叭!顺便猜猜最后清朗的笑声是谁的。
第28章 冷战
执着画笔的青年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五官周正,看起来文绉绉的。
“盯着我的画看了好一会儿了,研究出什么门道来啦,鱼仔。”青年的手心沾到了水粉颜料,他用手背向上抬了抬下滑的眼镜。
汪鸿里挠挠头,他好像不认识旁边的这个青年啊,青年怎么知道他小名的?男孩疑惑的样子惹得青年又是一笑。
“认不得我啦?”
“嘿嘿嘿,有点记不清了。”汪鸿在脑子里搜刮了半天,愣是想不起来记忆里有黑框青年这个人。
青年无奈地提示,“去年,鹿鸣客栈,我和美院的同学一起来写生。”
汪鸿里听到青年帮他回忆,反复地联想这几个词。
南湖岸边的柳树在风的吹拂下舞动,纤细的枝条勾到了汪鸿里的头发,他随意地拨开柳枝,眉头微蹙,去年?鹿鸣客栈?美院?
长木桌吃饭的热闹场景浮现在汪鸿里的脑海中,他恍然大悟。
“小齐哥?!”汪鸿里的声音里满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