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思片刻,轻啧一声,将这些疑问暂且放下。

无论如何,自己必须要在回到日本前、在组织法庭审判前,率先掌握更多的有利翻身条件。

组织虽然犯罪累累,但能够盘踞半个多世纪,自然有其严明的规则。这个法庭审判过程严格遵循着程序,即便区分于外界的法律,也有着自己的真实性和严肃性,审判相对来说足够公平。

不破不立,这次任务虽然麻烦,但势必要完成!鹤田镜身上凝聚起锐利的气势。

这次复杂难办的任务,若是顺利完成,自然是自己在法庭审判里的有利加分项。足以充分证明廊酒为组织所做的贡献,以及其中体现出的卓越能力和遵从命令的忠诚。

他是那位先生不会放手的下属,是组织里有着绝对实力的成员,是不可替代的角色。就算会有干般危险,鹤田镜也有足够的自信逆风翻盘。

他站立高位,遥望远处明灭的光景,万物流转于他浅琥珀色的眼眸中。

鹤田镜任由晚风吹起叠边银发,唇角微微勾起,无声地低缓而语∶

[i''mtheonly,thebest.]

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真正低头,也没有谁能够取代他——他独一无二、举世无双。

房间中关着灯,唯有窗前位置亮着点点星火。黑色长发的男人依靠在敞开的窗边,唇角咬着一支烟,芝加哥的冷风灌入屋中,寒冷使人保持清醒。

面前的房门轻声开启,赤井秀一目光盯过去,他身躯略略紧绷起来,对入门之人保持着一定的警惕。直到看清进屋之人熟悉的面孔,他才重新放松下来。

"镜先生。"

"嗯?还没睡吗?"进屋的银发之人看过来,"怎么不开灯。"

"在等您,镜先生。"赤井秀一紧接着掐灭香烟,挥挥手将身边的烟味驱散,让清风捎走最后-缕烟,而后单手将敞开的窗户拉上,"开灯目标太明显,我在这里默默等着就好。"

"如果困了就睡吧,不必等我回来。"鹤田镜说着,上前几步,握住赤井秀一的手,"在抽烟和吹风驱逐困意么?你的手很凉,小心受寒。"

"还好,我不冷。"赤井秀一眨了下眼,反手握住鹤田镜,"您的手也很冰。"

"嗯,我刚才在外面的阳台待了一会。"鹤田镜并未隐瞒,他淡淡的道,"有点事联络通知。""

赤井秀一敏锐感知到有什么不一样,他本想询问发生了什么,但张张口、最终没有直接问出。他拉过鹤田镜的手,嗓音带着磁性道∶"我的手很冷,但是腰腹非常暖和,您放进来暖暖吧。"

"不必。"鹤田镜抽出手,没有顺势开玩笑或者推倒,反而选择了拒绝。

赤井秀一顿了顿,他还是轻声问出∶"您还好吗?"

鹤田镜抬眸,笑了下,嗓音如常∶"我没事,唔、大概是柠檬千层不太好吃。"

赤井秀一并未回话,他橄榄色眼眸于黑暗中注视着对方。倏忽间,他往前迈出一步,伸手环抱住眼前之人,将其一把抱在怀中。

赤井秀一没有多言什么,只是说∶"您看起来很冷,镜先生。"声音平静低缓,在耳侧响起,"这样或许会好一点。"

他微微收紧手臂抱住鹤田镜,温热的身躯传递着某种温度,挺拔身形有着能够撑起一方天地的力量。

..…."鹤田镜脊背微僵,最终还是慢慢放松下来。

他闭上眼睛,没有拒绝,任由赤井秀一抱住自己,将自己的重量微微向其倾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