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像咬破了蜜桃夹心糖果,又好像是打翻了浓郁的蜜桃糖浆的罐子,甜蜜的信息素味道没了阻隔,飞速地外溢出来,一层又一层叠着甜蜜的味道,飞快地就占据了半个屋子,和落叶灌木的气息争夺起了生存空间。
滚·烫的鼻息打在颈间,我妻夏野半眯着眼,任由毛茸茸的一颗银色脑袋在自己脖颈上拱来拱去,似乎是困扰地在寻找信息素最浓郁的地方。
第一次分化的易感期的话,会本能地想要啃咬腺体,不过棘君的座学很少认真听课,生理健康课更是经常用来开小差,尤其是现在这种意识模糊的情况……可能会有点困难吧?
我妻夏野不紧不慢地想着,alha本能地会对于“啃咬腺体”更有倾向,而对于“被咬”这件事有着发自内心的反感,他其实也不例外。
所以,如果想要向棘君的腺体中注入信息素,还要警惕一下会不会被掀翻,毕竟alha在愤怒时的战斗力非常可观,棘君的体术水平更是达到评分9的程度。
细细白白的手指顺着银白色的后脑勺慢吞吞下滑,力求不惊动意识模糊的易感期alha的警惕,就连空气中缠绕过来的桃子味植物分属信息素也努力做到安抚与平和,我妻夏野放轻呼吸,忍着自己脖颈处毛茸茸有点发痒的不适,目光暗沉地将指尖轻安在了咒言师后颈处,能够触摸出来的皮下腺体上。
“……棘君,你这里是不是感觉很难受?”
指尖开始暧·昧地在腺体上方画圈轻按,等着它再胀大发育,充血扩大到能够被啃咬的程度,我妻夏野一边不着痕迹地为做坏事做准备,一边用诱导性的甜软声音问道:
“有没有觉得很热,很涨,还有点痛?”
“……恩。”
埋在他颈间的银色脑袋微微动了动,就像大型犬困倦地蹭了蹭,慢了半拍回答了一下这个对于目前状态理解起来都很不容易的问题,随后就又一次把专注投入到了努力鼓肺叶的行动中,鼻尖贴着皮肤不停地嗅,直蹭得我妻夏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很快了。
我妻夏野期待地心想。
只要再胀大一点,就可以把齿间陷进去,向棘君的腺体中注入我的信息素……到那个时候,已经不再需要压抑着排斥的想法,棘君的信息素经由与我趋同融合后,会是我很喜欢的味道。
并且,因为腺体中已经融合了我的信息素……所以棘君也会同等地渴求我。
后背靠在冰凉的墙面上,早在我妻夏野进屋的时候,吐着粗气凑过来的咒言师就已经把他整个人,甚至连着自己一起按着跌坐在了门边,易感期的alha在这种时候非常不讲道理,不让我妻夏野起身,自己也不肯直起后背,态度反常地格外蛮横。
我妻夏野吞了一口口水,然后单手撑着地面,蹭着微微坐起来一点,然后轻轻拨开了咒言师后脑处稍微有点长长了的银色发丝,微微磨了磨牙尖,粉瞳中黑沉沉地闪过一道阴影,随后毫不犹豫张开了口。
“想要标记”是alha的本能,而“不想被标记”也是alha的本能,这就像是人要喝水吃饭,有繁衍冲动一样,是对于alha来说理所当然的东西,就算是刚刚分化为alha的狗卷棘也一样。
后颈腺体被试探性触碰的时候,他就有了预感,仍旧认为此时身处梦境的咒言师此时还在想着,虽然是在做梦,不过这样的梦境也未免太过于真实了一点。
就连夏野本人应该有的攻击性,也并没有因为“这是他的梦境”而减弱分毫,甚至现在还在试图诱导他继续胀大腺体,好让一肚子坏水的小粉毛方便露出尖齿,深深地陷进去,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夏野想要标记他。
于是狗卷棘又蹭了蹭毫不设防袒露在自己面前的小巧喉结和动脉,就算位置不算是腺体,从皮肤下渗出的信息素也仍旧是浓郁的甜腻,恨不得让人冲着白皙细腻仿佛奶油的脖颈处咬上一口。
……夏野刚刚触碰的是后颈,对吧?
想要标记夏野的话,也需要啃咬夏野的后颈……就是只要他微微抬起头,然后向着里面侧过去的位置。
——很容易咬到。
……
梦里的夏野几乎就是夏野了,甜甜蜜蜜的桃子味很好闻,粉红色柔软发丝被抓在手心里的触感也一样,又暖又软又滑,好像幼猫的肚肚毛,前一阵子一起去冬木执行任务的时候,夏野变成了超级可爱的粉色小猫咪,他很喜欢把脸埋在夏野猫的肚子上猛蹭,因为很舒服。
就像现在一样,指缝之间软的不可思议的发丝攥起来很舒服,为了不让夏野乱动,所以微微拉扯起来固定不安分小脑袋的发丝触感非常好,脸侧能蹭到后脑勺的粉红发丝也又滑又软,就连因为被扯着头发向下按,所以不得不把脖颈露出来而感到不适应的抽气,听上去也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