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会吐出口的,也只有偶尔增加情调的命令,我妻夏野其实也不是什么话多的类型,只不过是在由于术式限制下的咒言师作为对比,而显得有点话痨——不过也幸好他刚刚没有把心里想的事情说出来。
因为……棘君原来是在因为这件事生气啊。
我妻夏野咬着衣服下摆,两手撑在身后,粉瞳雾蒙蒙地微微后仰,身体规规矩矩地一动不动,只是看着略微有点低气压的咒言师低着头,面无表情地攥着一只彩绘笔,在微微绷紧的腹部上勾勒。
彩绘笔的笔头就像所有的彩笔或者马克笔一样,略微有点硬的紧实海绵笔头,津着丰富的笔水,点在皮肤上有点微凉,并且还非常有存在感——尤其是笔头移动的时候。
是不是笔水里掺杂了酒精呢……在笔尖滑过的地方,似乎有些明显的发凉,就像酒精消毒后的皮肤,只不过在这种状态下,似乎更容易刺·激人的感官,我妻夏野觉得,笔尖游走过的地方,都痒痒的,让人忍不住绷紧腹部的肌肉,甚至为了控制向后躲的欲·望,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了。
肚子上……好痒。
我妻夏野忍不住又瑟缩了一下,他的腰腹本来就是敏·感点,被粮粮滑滑的笔尖在上面移动,能忍住不往后躲就已经是很努力了,至于笔尖落在皮肤上不受控制的颤抖……那也并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很想动,很想躲,但是棘君还没有画完……棘君在我的肚子上画的是什么呢?被衣服布料堆起来的衣褶挡住了,视线也只能看到棘君的发顶,所以有点好奇。
大概是抖得实在太厉害,已经影响到落笔的笔迹,于是咒言师眯了眯眼,毫不心软地吐出了一句【不许动】。
笔尖点着的皮肤在一瞬间就稳定了很多,被咒言强行固定住,就算是应激性地发抖,也只会局限于很小很细的频率,在不耽误落笔的情况下,其实看到掌下白皙的肌理随着笔划而细密地发抖……其实是一种很让人喉头干涩的景象。
红色的硬质海绵头笔尖最后画了个圈,随后就是“咔嚓”一声合上笔盖的声音,狗卷棘注意到,与此同时,夏野好像也不着痕迹地放松了一下,刚刚似乎一直都在紧绷着,是因为在身体上绘画太痒了吗?
颇为满意地把手里这支笔推到另一边,狗卷棘欣赏了一下自己的“大作”——用红色彩绘笔绘制的纹路,因为他的绘图技术特别好,所以看上去完全没有波折和粗糙,仿佛鲜艳的刺青一样,显眼地印在白皙的皮肤上。
圆圆的“蛇目”,连接着诡异危险的“蛇牙”,“蛇目”印在接近胯骨的两侧,被细细的红线与“蛇牙”相连,乍一看,仿佛一直剧毒的鲜红毒蛇正露出毒牙,随时准备将锋利的牙齿刺进猎物的喉咙,再注入剧毒的毒液。
他把狗卷家的蛇目与牙咒纹画了上去。
也说不清狗卷棘是什么抱着心思,或许是他对这种图案更熟悉,或许也有微妙的“打上我的记号”的意思,虽然蛇目和牙印在脸颊和舌面上也只是诡异一点的纹路,大概也只有夏野会觉得格外吸引人,不过当这种纹路被绘在这种地方的时候……
看上去,好像淫·纹,好涩啊。
……
之后就是顺理成章的,把人按在床上该做什么?当然是做该做的事情。
当意识再次从浑浑噩噩中被拖拽出来的时候,我妻夏野吐着热气,没有落点的目光本来是茫然地看着头上的空气,却突然在一声“咔嚓”笔盖被拔下的声音起后,猛地聚焦了过来。
原因无它,只不过是大腿·内侧突然一凉——
咒言师的手很稳,室温的笔水在发热的皮肤上显得冰凉——在他的大腿·内侧,被画上了平整笔直的一道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