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喉咙

轻巧地哼歌声戛然而止,紧接着响起的是门锁自动落锁的声音,棒球场外更衣室的门锁要来得有年代感一些,正常的关门只是固定住了扇门,想要空间严密性更好的话,还要捏着门里的旋钮,顺时针拧上两圈。

“咔、咔。”

拧一圈是上了一扣锁,拧两圈上两扣,有没有再多的狗

卷棘也不知道,他象征性地旋了两下,知道外面如果不去取钥匙的话就只有打破门个方法后,就停了下来。

然后他心平气和地用手指勾住了口罩的上边缘,一直把它拉到下巴才停止,嘴边蔓延出的蛇目咒纹完完全全地露了出来,大大方方地敞在略微偏凉的室温下。

灼·热的目光几乎一瞬间就粘了上来,毫不掩饰地从圆圆的蛇目一直盯到嘴唇,几乎带动整个室温变化的热度在他的唇上扫来扫去,似乎想撬开紧闭的缝隙,一直粘到舌面上的蛇牙。

“……”

拉下衣领通常昭示着咒言师要吐出咒言,所以种可能会让声音变得含糊不清晰的障碍需要去除,那么同样的,棒球服没有特制的领子,狗卷棘出于遮挡咒纹的习惯会带上口罩,“拉下口罩”个动作同样也代表着可能出口的“命令”。

我妻夏野还很期待地等着咒言师的“命令”,无论怎样都好,能够牵引起棘君的“愤怒”,对于正常人来讲也许不算好事,但是对我妻夏野来说,也是一件值得期待的进展——会主动使用“命令”的话,是不是也代表着,棘君正在逐渐愿意接受他们之间亲密的关系呢?

不能一次达目的有点可惜,不过潜移默化也不错,我妻夏野不介意过程,他只需要happyending就可以了。

只不过,他端端正正地坐在靠墙的长条凳子上,手搭着膝盖,眼神灼·热地等了好几秒钟,也没等到什么“命令”,银发咒言师的表情绷着,紫眸里也酿着不快,但是嘴巴仍旧紧紧闭着,抿一条直线。

『奇怪……棘君不打算做些什么吗?明明门锁上了,口罩也已经拉下来了啊。』

我妻夏野有点好奇,他么想,于是也么问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哦,棘君。”

我妻夏野把手放在膝盖上,后背挺直,双腿并拢,是像小学生一样乖巧的坐姿,好像下一刻就要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一样,他颇为疑惑地歪了下头,脑瓜顶的呆毛顺着往另一边一歪,接着用好奇的语气问道:

“不准备对我做点什么吗?”

更衣室的长条椅是贴着墙边放的,因为是仅供短暂休息,所以能坐的面积不宽,没办法供人留下一点面积靠着墙,懒洋洋地弓着腰,就算是我妻夏野种偏小巧的体型也需要挺直后背,才能在后背紧贴着有点冰凉的墙面的情况下坐稳。

如果是体格大的家伙,说不定只能坐上半个屁·股。

狗卷棘盯着那条窄窄的椅子看了两眼,忍不住思维跑偏了一瞬间,不过很快他又把思绪拉扯回来,重新盯住了注视着他的粉瞳。

粉瞳的主人还在用软软的语气诱导他:

“棘君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惩罚也可以哦。”

——真不知道夏野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老是说种撩拨青春期男高中生的话,可是会把原本牢固的道德底线腐蚀松动的啊。

狗卷棘心想,惩罚,惩罚当然要有,不过应对夏野种类型,通俗意义上的“惩罚”恐怕都算不上“惩罚”,指望他自己理解倒不如指望五条悟老师不再迟到,还是直说比较有效果。

于是他绷着脸,面无表情地一直走到眼神期待的粉发年身前,运动鞋的鞋底本就比较软,能踩出脚步声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他也就没再故意踩出声响来烘托氛围,没发出什么声音地站到了长条椅正对面。

鞋尖再向前一点就能触到另一双鞋的鞋尖,两手插在口袋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乖顺坐在长条椅上的粉发年,紫眸半敛,眸光微沉,然后……

他的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手指捏着自己手机的屏幕两端,界面停留在打上了几行字的标签,然后把手机举到了突然怔愣住的粉发年眼前,开口道:

【看完】

“……?”

我妻夏野几乎是茫然地遵从了咒言的指令,顺理章接过亮着屏幕的手机,目光自动地移了过去,并且在把内容印到脑子里之前,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迷茫。

等等?说好的“惩罚”呢?棘君生气竟然只会做种事吗,他甚至连棘君不理他都考虑到了,也没想过居然还有种发展——看手机是个什么惩罚啊?

不过种念头

在我妻夏野的脑海里也只划过了一瞬,由于对咒言的抵抗性太差,他连挣扎一下都来不及,就非常自觉地……投入去看屏幕上的话了。

『唔,内容……内容很正常,棘君要求我不可以什么事都自作主张,不可以强加自己的想法在别人身上……有种必要吗?』

我妻夏野觉得不太理解。

『不过,既然是棘君要求的,那就么做吧……也是棘君很难得对我提出的要求呢。』

困扰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我妻夏野觉得没有必要想通,反正是咒言师的要求……那么照做就好了。

『毕竟,提出“要求”,也是棘君想要更加靠近我的表现——样的话,关系就会更亲密一点了吧。』

我妻夏野的阅读速度很快,区区几行字,很快就看完了。在咒言师确认过了以后,手机又被拿了回去,又重新装进了口袋。

我妻夏野觉得有点遗憾。

『虽然棘君对我提出要求让我很开心,不过,真的就没有其它“惩罚”了吗?』

……

湿漉漉的粉瞳根本就没掩饰种失望,狗卷棘垂着眸看了两眼,又伸出手指把口罩向下拉了拉。

他心想,那倒也不是。

从一开始完全由我妻夏野作为主动方,先是十指相扣,然后是拥抱贴贴,狗卷棘都接受得很顺利,从善如流。

之前还会红耳尖,之后就接受得非常自然了,再到后来,他也会主动地牵手,贴贴,搂住只温顺的粉毛大猫,把脸埋在大猫的后颈深深吸一口气。

又软又暖,牵手时指缝好像夹着棉花糖,感觉很舒服,抱起来的时候心脏会贴着心脏,也可能贴着后背,总之就是很舒服,心里也暖洋洋的,还稍微有点痒,就好像被毛绒绒的猫尾巴调皮扫过一样。

从他忍不住关注黑色皮质choker开始,被盖在漆黑choker下的红色条痕,又小又软的舌尖,甚至很迅速地增加了白嫩的后颈,小巧的锁骨和肩膀尖,还有从宽松高□□服裤下端露出来的,一只手圈住都绰绰有余的纤细脚踝,无不表示着一件事。

青春期的血气旺盛男子高中生,就算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