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生物,都会有着或多或少的领地意识,普通人也一样,动物也一样,甚至咒灵也一样,更别说咒术师了,狗卷棘同样不例外。
所以,他会下意识地带上门,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狗卷棘心里模糊地翻上了这样一个念头。
并不是心底隐隐的“可能发生什么”的期待,也并不是通识性质的“对于有的事情被他人察觉会有羞耻不安”,而是这种对于刚开窍青春期少年羞涩的自我安慰,是朦胧意愿发芽而出的自欺欺人,狗卷棘拎着便利袋的另一只手已经手心渗出细汗了。
……他还是有点紧张的。
总之,就是属于青春少年的好奇与期待,以及伴随了一丝莫名的罪恶感,狗卷棘下意识紧了紧手心。
他没来由地有些紧张,有点像第一次要和男朋友接吻的女子高中生,连一句“鲑鱼”或者“海带”都不想发出声带,好像一旦打破了什么气氛,就会有什么控制不了的情况会发生一样。
终究还是准备向着特殊领域迈出试探性的步伐,促使这一切的也并不仅仅是他今日察觉到的,自己似乎并不希望这种“突破了安全距离”的待遇消失,也并不希望牵手和拥抱会再出现在别人身上,里面囊括混合了很多种东西。
对于别人给夏野拍照的小小怒气,不想要丢掉某些东西的独占欲,被拥抱和被牵手的惬意,夜·袭晚上想到kiss时莫名的小窃喜,还有为数最多的,连他自己都无法忽视的侵·略性。
侵·略性也是夏野挑起来的。
咒言师的性格其实也有些较真,他非常认真地这么想道。
是夏野故意做了很多事,日本十六岁的女孩子已经可以结婚了,男孩子和女孩子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夏野要为自己的“故意”付出代价。
就像之前,在横滨的时候,他告诉夏野的『要注意安全距离,不然会出现奇怪的事情』,就算狗卷棘自己很喜欢恶作剧和开玩笑,但是他那个时候,是真的没有在开玩笑。
汤池,安·眠·药,夜袭,用牙齿扯他的衣领,狗卷棘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清楚……夏野太过分的话,他,他可是真的会做出奇怪的事情的。
“棘君为什么一直站在门口?”
粉发的少年还坐在床尾,箍着猫爪袜的小腿搭在床边晃来晃去,似乎是觉得等太久了,我妻夏野把声音更加放轻拖长,用带着含糊笑意的声音,放软语气说道:
“不想要捏一捏吗?猫爪垫很软的。”
『手套的掌心很软,袜子的肉垫很软,我也很软的。』
“我有说过的吧,我可以为棘君做任何事。”
『命令我也可以,只要是棘君,我就绝对不会抵抗的。』
“所以,棘君也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哦。”
『我看到了,我和棘君的未来——我绝对会成功的。』
……
既然夏野已经这样说了,那么如果他再忐忑羞涩地消极对待的话,就真的被压制了。
——外界知情人对于咒术师的评价是“疯子”,这一点虽然在程度上的确因为涵盖所有而显得有些夸大其词,但是某种意义上,也完全没错。
咒术师的负面情绪比起正面情绪要来得更加浓烈,也更加有攻击性,通俗来说也是所谓的“极端”,不然也不会让整个群体都被冠以“疯批”的称号——并且,强烈的进攻性,狗卷棘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