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夏野一脸无辜地仰起头,目光缓慢地从咒言师额前滴水银发下移,然后一寸一寸落下,最后粘在了淡色唇角两侧蛇目纹上。
『好想kiss。』
原本温度就不低视线再次升温,甚至会给人一种“被烫到了”错觉——对了,夏野确一直都对他咒纹比较好奇来着……狗卷棘慢半拍地想起来。
『想看咒纹,想触碰棘君舌面,想描摹深色纹路……想接吻。』
于是我妻夏野藏起了目性过于明确视线,若无其事地问道:“棘君,要喝冰牛奶吗?”
他抬起胳膊,越过咒言师肩头,拎起玻璃瓶瓶口,然后又将手缩了回来,把冰凉凉还带着水雾瓶子贴在了狗卷棘肩膀上,还冰得他一个激灵。
“——海带?”
“棘君现在好热,就像冬天被炉一样——所以快点喝掉吧。”
粉发少年眨了眨眼睛,用期待声音说道:
“喝掉冰牛奶,就可以凉快多了。”
————
……有点,不太对劲。
狗卷棘心想。
现在氛围变得像之前车厢里一样古怪,空气密度高得让他呼吸不过来,热水升腾起白雾将整个空间都熏成了火炉,气温太高会让人出汗,水分蒸发又令人体想要补充水分……
于是狗卷棘吞了一口口水,迟疑地接过了这瓶水珠挂壁冰牛奶。
嗯……他,他确有点渴了。
手指摩挲了一下冰凉玻璃瓶,狗卷棘拧开了冰牛奶盖子,然后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动作突然顿了一下。
盖子……被开过了。
狗卷棘又把目光挪去了身边乖乖缩在水里我妻夏野——粉发少年在刚刚一个热情贴贴之后就变得乖巧了起来,没有再粘在他身上不下去,而是和自己之前行为一样,半张脸都埋在水面下“咕噜咕噜”吐泡泡,只有一双泛着潮气粉瞳牢牢盯着他不放。
——并且在看到狗卷棘把目光投向自己时候,还主动扬起了一个可可爱爱笑脸,没要求看咒纹,也没要求他张嘴……
不对劲。
向来很有恶作剧经验狗卷棘下了定论。
银发咒言师微微眯起了紫眸,视线在冰牛奶和小粉毛两端来回巡视,随后把玻璃瓶口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
……是牛奶味道,没有被换成洗衣粉水或者粉笔溶液之类东西,曾经干过这种事咒言师排除了一个选项。
那么另一个可能性——
狗卷棘向前跨了一步,身侧水花溅起“哗啦”一声,扩散开层层叠叠涟漪。
咒言师歪了下头,随即把手里瓶装冰牛奶递到了似乎愣了一下我妻夏野眼前,用泛着微微沙哑并且带着些许鼻音声线命令道:
【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