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心底揪紧了一样很不舒服,嘴巴里也又酸又苦,就算是努力睁着眼睛紧盯地面,也能控制不住出现“啪嗒啪嗒”落到榻榻米上的水珠,就算老是在师兄面前大哭大闹,但是因为这种事嫉妒不安,也太丢人了吧?
"……只记得一半,还不如你干脆什么都记不住。"
按捺下想揪着这废物领子怒吼“你怎么不记点有用的东西”的冲动,绘岳耐着性子回答道∶"已经解除了。"
"……哎"
"哎什么哎?你耳朵聋了吗?"验岳顶着一脑门的十字路口,咬牙切齿道∶
"你的废物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我说赐名已经解除了,蠢货!只记得一半有什么用?白长了耳朵,蠢死了,白痴"
还真以为他想给手汗神打工吗,夜斗可是连饭都吃不起,要他救济的穷神!况且他当人当的好好的,客串一把神器也不能代表他以后就这个身份了,这废物在这酸个什么鬼啊?!
忐忑的心里突然就踏实下来,我妻善逸呆愣地傻站在那里,脸上凝固的表情异常可笑,不过大概是吵闹太多次的条件反射,本能就开始反驳起来∶"哎?干嘛要骂这么凶啊,明明都说了只记得一部分,这也不是我的原因吧嗯……好吧,不全是我的原因吧"
“哈那你还想说是谁的错”岳怒气冲冲地反问。
"……无论换成谁都会不开心吧。"被师兄一副准备接人的模样吓到,我妻善逸缩了缩身子,小声嘀咕起来∶"自己喜欢的人突然被神明赐名了,被打上了神明的记号,听上去就好危险,总觉得会被神隐,或者像被抢走了一样……”
“只有作为神器的时候会在身上浮出神明的赐名,解除赐名之后当然什么也没有了,只有那一阵子,你在这胡思乱想什么,果然是欠揍了吧"
脍岳隔着衣服下意识摸了把左肋,随后冷哼了一声∶
“只是你蠢,就算是神明和神器也没有那种老土的情况,神器不配合的话神明也没有办法,怎么可能是你以为的就成为从属关系了,除了一个名字会作为记号,其他的事情神可管不着。”
"但那也是有记号啊!"我妻善逸终于揪紧了自己的袖角,满脸委屈,酸溜溜地吐出了自己真正纠结的、满心不平、且超级在意的那句话∶
"————连我都没有给师兄打上记号过!"
亲亲也不许亲太久,还不让动手动脚,睡觉也只允许纯睡觉,结果他还没成功下手,师兄就被别人打上记号了——他甚至都没啃一口师兄,打上属于他的记号,凭什么被别人抢先了?就算只是暂时的,他也好嫉妒啊!
……
"……原来你是这个打算。"
绘岳微微眯起青瞳,目光透出审视,把看似弱势委委屈屈缩在门口的废物从头打量到脚。
身上还穿着可笑的游女服饰,头顶两个蠢到家的小辫子倒是拆下去了,换过来的是包了好几圈的纱布,看上去反而更蠢更好欺负……结果其实全都是伪装,这废物装弱装到他自己都坚信不疑,偏偏还不忘透出攻击性,真是看上去就让人火大。
真是胆子肥了,胆大包天到惦记着给他打记号吵吵嚷嚷还以为这家伙多委屈,亏他在这耐着性子解释了半天,结果分明是跃跃欲试想要冲着他露出獠牙——他才是师兄,是前辈,这废物究竟有没有点多尊敬点他的自觉
“你可真烦人啊。”
徐岳嫌弃地啧了一声,随后拽了拽一侧的领口,偏了偏头,冲着我妻善逸露出苍白的颈侧,大发慈悲道∶
“咬吧,废物。”
作者有话要说∶
光酸有什么用,趁机哨一口才更实在(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