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这样一种抱怨,我妻善逸听着近在咫尺的稳重心跳声,斩钉截铁地认为他估计要清醒着度过这一段时间了,结果事实上,瞪着眼睛还没超过两分钟,他就忽悠一下睡了过去。
睡得还很沉很香,睡到完全不知道绘岳师兄什么时候离开的,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稳稳躺在床中央,后脑枕着的胳膊早就变成了枕头,身上盖了件熟悉纹路的青紫色羽织,啾太郎也重新窝回了他头顶,注意到他揉着眼睛翻身坐起,还扑腾着翅膀飞到了他前面,一双黑溜溜的豆豆眼露出鄙视的意味,"啾啾"叫了两声。
虽然不知道啾太郎在说些什么,不过这意思也很明显,猜都猜得出来。
-呵呵,还想跟踪师兄去看究章和哪个女孩子一起训练,结果自己睡得像死猪,你的师兄已经去和女孩子快快乐乐高高兴兴玩耍去啦!
"...
我妻善逸差耻地捂住了脸。
-分明一开始觉得自己绝对睡不着,结果睡得最香的就是自己,明明耳朵很好用,偏偏连师兄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可怜的女孩子说不定都已经陷入魔掌了,呜呜,我妻善逸,你怎么可以这么没用!
"不,不,现在也来得及,只要能找到师兄他们在什么地方训练,也能知道究竟是哪个小姐姐被师兄的假象欺骗的!"
猛地拍了拍两颊,把自己从午睡还没缓过来的睡意里叫醒,我妻善逸重新变回了那个守护女孩子不受师兄欺骗的英勇战士,精神抖擞地跳下床,拖着长了一截的裤脚打开门跑了出去。
师兄先前说的话是"那女人下午才来",也就是说,那个女孩子会来蝶屋找师兄,这样一定会有人看见,所以只要四处问问,说不定还有机会找到人!
休想隐瞒,师兄!他绝对会知道你在和什么女孩子幽会的!
"阿嚏!"
蝶屋,身体机能恢复训练室内,没披着青紫纹路的羽织,只穿着鬼杀队制服的绘岳突然间打了个喷嚏。
"稻玉君,你受凉了吗?"
对面的音柱老婆露出疑惑的神色,转头看了看窗外的烈日头,语气迟疑起来∶"虽然说天气有点转凉,不过气温似乎也没有下降多少…"
更何况你还穿着长袖的鬼杀队制服,按理来说,感觉到热不奇怪,但是冷到打喷嚏,就有点不对劲了吧?
"不,这和温度没有关系。"绘岳毫不犹豫地否认了∶
"可能是某个废物在心里骂我,不用在意。"
八成是善逸那家伙睡醒了,至于为什么骂他,那有什么可在乎的,那废物的脑回路奇怪得很,想什么都不意外,绘岳对他废物儿子的时不时大脑抽风都快习惯了——毕竟是废物。
绘岳的生物钟很准,想着睡多久就绝对不会睡过头,所以当他准时醒来之后,看见的就是睡到口水都快流出来的废物儿子那张蠢脸。
颇为无语地把人从侧躺摆正,就是为了避免这废物流口水弄脏他的床,出门的时候顺手把羽织留了下来,接着就在蝶屋门口见到了提着一袋子不明物体来找他的须磨,他们下午的训练属于"歪门邪道"的方向,毕竟宇髓天元的老婆不会呼吸法,能教给他的也只是自己傍身的忍者技能。
"天元大人很强,惯常携带的东西不多,所以可以收在口袋里,不过我和姐姐们就要考虑怎么在不被别人发现的情况下往身上藏武器了。"
黑色长发的女忍者将提在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都倒在了地上,然后蹲下一边挑挑拣拣一边说∶
"稻玉君穿着的制服其实比我们更方便藏匿武器,不过想要妥帖安置好暗器还不会被划伤,这点就需要练习了,天元大人之前告诉我教给你这个来着,他说你的本事还不到可以用剑解决所有的程度……呜呜呜,明明我才是最弱的那个,面对鬼的话肯定就会死掉啦!叫这么弱的我来教导丙级的队员,天元大人为什么要这么信任我啊.."
香
绘岳表情莫名地把视线往地上转了一圈,然后神色微妙起来。
苦无、短刃、刀片、短针、大大小小的药瓶,布囊、药丸、甚至还有一卷钢丝…….这么多东西,真的能全部藏在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