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典之神?"他下意识地重复道。"你说你是神?"
"没错。"对面的男人理所当然地回答,"你有什么问题吗?"
——你有什么问题吗?
绘岳脸颊鼓起的青筋开始向外墓延,连出去了一大片。
-_他的问题可大了去了!
神?祭典之神?鬼杀队为什么他妈的还能藏了一个神?!他躲神简直要比那劳什子鬼王躲鬼杀队躲得都勤快好吗!不是说神不能过多参与此岸事宜,所以对鬼杀队和鬼的恩怨都绕着走吗?
而且这个钻石脑袋又他妈是什么说法,给他当喽啰?就算夜斗想收他当神器也得卑微地跪请(并且他还不同意),这是神器该有的待遇???
哦,不对,他说他是神,他就是了吗?
绘岳回过神来,露出了审视的目光,青瞳微微一眯,从孔雀石的冷调底色中渗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紫色,重新细细打量了一遍这个自称"祭典之神"的家伙。
肉·体很强壮,手臂一看就很有爆发力,绝对是强者的体魄,但没看出来有什么彼岸的气息,身上带着的是彻头彻尾的活人味,而且如果说真的是"神",还有一点也说不通。
神明与活人的结缘会因为短暂的分别而被抹去,被遗忘是非常迅速的一件事,但是很显然,这家伙的存在感高到不可思议,就连和他没见过面的其他队员也能说上两句"音柱大人杀了什么鬼"之类的话,完全没有所谓的"彼岸此岸不应结缘"的困难。
"哦__
于是绘岳了解了真相,他拉长了音调,眉头微皱,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我知道了,就是满足你自称神的想法对吧?那没什么问题。"
虽然也很烦,不过假神岂不是比真神好多了,起码这个妄想自己是神的活人又不能强行给他赐名,就算听着也觉得浑身难受,那当做听不见不就成了,能忍。
然而绘岳想通了,对面的宇髓天元反而被他的话给噎了一下,嘴角抽了抽。
"什么叫做''满足你自称神的想法''……搞得好像我很恶心一样,怪不得是富冈推荐的人选,讲话都这么讨人厌。
宇髓天元不爽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随后顺手把后背上背着的两把包在布里的宽刃刀提了出来,露出了比较正经的神色,指了指一边的空地∶
"算了,像你这种家伙怎么能懂得祭典之神的伟大,过去那边,我看看你的身手。"
这么说着,他率先冲着那片空地迈开了步子,并且背对着绘岳,慢条斯理地反手比出了五根手指。
"先接我五招,接不下来一切免谈,能接下,就算我承认你了-
-不过想当我的继子,光是这些
还差的很远,这也只是给了你个机会而已,能不能抓住还得看你自己。"
并不知道绘岳已经在另一头开始了继子的考核,我妻善逸此时还在生气于被自家师兄的"暴力喂药法",整个人都气得炸成了一朵金色蒲公英。
——过分!过分!!超级过分!!!就算是他不肯喝药在先,师兄也不能做这么过分的事啊!好歹他也懂得治疗很重要这个道理,只要可以耐心点多劝几句,他也不是不肯喝药的…….大概。
我妻善逸恨恨地撕咬着被角,脸上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这股怒气一直持续了很久,他在心里幻想了一百种报复师兄的方式,包括但不限于原封不动欺负回去,脑补到露出了一副痴呆笑容"嘿嘿"了大半个下午,隔壁床被"隐"送回来的炭治郎都担忧他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但可惜在冷静下来之后,我妻善逸悲哀地发现,他所幻想的"报复"丝毫没有实现的可行性。
那可是绘岳师兄哎……会因为把师弟灌药灌到昏迷而理亏心虚都是良心发现了,比起以前无论怎样都很理直气壮不耐烦的那副态度,都算得上很有进步,但仍旧是态度强硬气势汹汹的不讲理,被指出来一定会用凶狠的眼神盯着看的,说不定还会被骂,那副样子可是超级恐怖,他真的有机会欺负回来吗?
想到了这点,我妻善逸又生无可恋地缩回了被褥。
唉,他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不被师兄欺负,并且可以反回来欺负师兄呢?
愿望中可以欺负师兄的日子遥遥无期,甚至可能这辈子都轮不到,但该喝的药还是得喝,甚至一顿都不能落。
当神崎葵又一次端着一碗散发着黑气的暗绿色"岩浆"踏进病房的时候,我妻善逸的脸色顿时就青了,毫不犹豫一头钻进了被子里,打死也不肯出来。
"不要!不要!!为什么还要喝啊!!!而且每一次都是这么恐怖的味道,完全都没有改变!这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喝下去的东西啊!味道可怕到能看见头上长角提着狼牙棒冷笑的男人啊!会跨过三途川i的吧?!!"
"哪有那么夸张!"
神崎葵见状,又露出了不忍直视的神色∶∶
"其它中了鬼毒的队员也在喝同样的药,但没有一个人像我妻先生这样胆小,如果我妻先生还是这样不肯喝药的话,我就要去找稻玉先生了!"
躲在被子里的金毛似乎诡异地顿了顿,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哼哼"地在被子里怨气横生地哼了两声,仍旧不肯松口∶"我才不信,师兄分明在中午的时候就已经跑掉了!"
"稻玉先生刚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