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停留在费靖的名字上片刻,又移开了。
边斜仔细地考虑了一下,忽然想起上次聚餐是周异送程白回去的。
他这位大经纪人应该知道。
于是一个电话就拨了过去:“老周,上回你送程律回的家吧?她家在哪儿来着,你告诉我一下。”
“……”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三秒。
边斜还以为周异是没听清:“我问程律家——”
“不知道。”
异常冷漠的三个字,然后就是更加冷酷的挂断忙音。
边斜:???
什么情况?
你他妈送程白回去两次,又跟程白是师姐弟,现在竟然跟我说不知道程白住在哪儿?
还敢挂我电话!
“情敌,绝对是来自情敌的嫉妒和阻挠啊!”
没辙了。
干脆翻翻程白的包。
但也见了鬼了,这人包里放着好几个案卷u盘,可愣是没有半点与住址有关的信息。
有几张卡片,但也不知是不是门禁卡。
也翻出一串钥匙,可光一串钥匙也没办法知道她住哪儿。
“得,也不能真露宿街头啊,去酒店吧。”
边斜彻底没了办法,看前面正好有辆的士过来,便示意对方停下,半扶半抱着带程白上了车,去了附近最好的酒店,开了间房。
然后放程白躺到了床上。
说实话,做出去酒店这个决定的时候,边某人可以指天发誓,自己绝无半点邪念。
但天底下的事情就这么邪门。
孤男寡女,深夜酒店。
这一路来可也有十几分钟的路程,由不得他不乱想啊。
尤其是此刻,将程白放到这柔软的大床上的时候……
被酒意熏染得微红的脸颊,压在羽绒枕上,浓长的眼睫垂覆下来,遮了白日里总是平静淡漠的一双眼。
醉深的状态下是轻蹙着眉。
她外套已经凌乱,连着长发也有些凌乱,是几分无知无觉却异常致命的引诱。
边斜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连忙转开了目光,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来,咕嘟嘟就灌了小半瓶。
沁凉的温度一下滑过心肺。
总算能冷静几分。
“周异说我是祖宗难伺候,我看你现在也没比我好多少。”
边斜呼出一口气来,把那剩下的大半瓶水给放下了,坐到了床边上,理了理她散乱的头发。
发梢划过肌肤,有些发痒。
程白不是很耐烦,偏了偏头,似乎想要躲过这个动作。
边斜顿时不高兴起来,戳了她手臂一下:“白天嫌弃也就罢了,喝醉了还嫌弃我!没有我你今晚得露宿街头好不好!”
程白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