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今日一早快马从京城给侯爷送来的,谢公子想贪吃得几颗葡萄都被世子爷打落手,足可见四姑娘在世子爷心中的分量。
赵百今日来,送了东西,就为四姑娘一句话。
往常姜姒都要意思意思说两句,可今日怪了,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四姑娘说话。
赵百心里纳闷,游移好一阵,也没等到,最终只能告辞了。
回去时候,世子爷打马从镇外来,正叫人去花楼里寻谢方知去,见了赵百,他马鞭子一甩,只问:“四姑娘怎么说?”
赵百暗暗叫苦,嗫嚅道:“没怎么说。”
傅臣是一身藏蓝绣暗百福纹劲装,因着骑马,袖口收紧,自是丰神俊朗,气质挺拔。
他到了地方,也不下马,闻得赵百此言,只一看前面花楼,把眉一皱:“没怎么说?”
“没怎么说,就是没怎么说,啧,都说是女人心,海底针,这姜家四姑娘的心可比那海底还深——”
揶揄调笑之声忽的插了进来。
众人抬眼一看,但见花楼上面,那浪荡子温香软玉在怀,琼浆玉液盈盏,吃的是龙肝凤腑,弹的是山高水长,人道其腹中锦绣文章,舌尖珠玑莲花,不是谢氏方知,又是何人?
傅臣只在下头冷笑,道:“上去把他绑了,回头报与谢老先生,看不抽他个皮开肉绽。”
公务繁忙,也敢来寻花问柳!
赵百偷笑了一声,被谢公子这一时打岔,傅臣问话的事也暂断了,不一会儿官差来报山中情形,于是众人撤走。
别院里,八珍与郭嬷嬷将东西奉了上来堆在案头上,姜姒手扶着茶盏瞧了一眼,果都是些精致吃食,各式糕点,连着此地难得的石榴,蜜桃,几串蕃葡萄……
周氏只觉姜姒今天有些奇怪,不由道:“今日你怎的不说上两句?”
“无甚可说的。”
姜姒垂着头,为不使她娘怀疑,又添了一句:“我不说他也知。”
周氏这才笑起来,不过姜姒已悄然岔开话题:“宁南侯在此剿匪,却不知会不会耽搁了升福儿的来回,今儿紧着心,若没个意外,中午便该来回话了。”
那时,老爷姜源怎么说,便清楚明白了。
姜姒暂时不去想傅臣的事,先把家里料理好才是正经。
事情果真如她所料,升福儿中午回来,带回来的消息,却是喜忧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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